餐厅的环境很好,灰色的墙面上,用红砖砌出高低错落的数十个小格子,高胖的白烛在小格子里闪烁着幽幽的火光。从金属灯架上垂落碧绿的枝条。
老板是意大利人,但在魔都生活多年,于是也有中式创意酒品,比如现在温言正在喝的加入八角月桂柠檬的热黄酒。
餐品用到一半,温言一家微醺,和齐飞聊天也随意起来。当她举手示意再点一杯时,被齐飞压住了手。
“你醉了。”
“这个酒很好喝,我就再喝一杯。”温言笑着举起一根手指,朝齐飞晃了晃。
“我以前在夜宴上班的时候,每天都要喝很多酒,各种各样。”眼神望着远处不知名的一点,她此刻正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那些酒都很难喝,可是客人们喜欢啊,于是我就陪着喝。客人高兴的时候,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我们都得喝。喝到受不了,我就到卫生间吐,吐到厉害的时候眼泪忍不住。”
“每次吐到哭,我都发誓,再也不喝酒了,真难受。”
烛光在温言的脸上打上柔和的阴影,齐飞此时是一名认真的听众,他将温热的柠檬水推到温言面前。
“然后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