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如今在这二人之间似乎带着一丝交锋的意味。
“哗啦啦........”
落在纸伞上的雨势大了些,闻语冰便趁此将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分开。
“这雨下大了,有什么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她发话了,二人自是不好不听她的。
转身入了客人较少的木坊后,新的一轮交锋又再次由两名少年发起。
“小冰,纸伞给我吧,我帮你拿。”
“闻姑娘,我帮你拿这纸伞吧。”
闻语冰见这二人莫名其妙地都要来抢她手里的纸伞,不解了一瞬后谁都未给,转而将纸伞靠在木坊内用来休息的座椅旁。
“不必的,这纸伞还是靠在地上干的快。
易修,你不是还要替悦来客栈采买家具吗,你继续便是。
我和夏崇学长等这雨势小一些了再回太乙书院办事。”
见她谁都没给,易修心下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他是觉得他配不上她,也是想着只在身后默默守护着她。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旁的男子出现在她身侧。
他不能的话,那么旁人,自是也不能的。
只是.......这个夏崇看起来在她那处的地位并不算低,他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这人。
思定罢,易修对着闻语冰点了点头,转而去和木坊老板言说起要采购的桌椅数量。
而夏崇,也趁此坐在闻语冰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慢慢敲击起桌面,看向她低声询问道:
“你和那易修认识了多久?”
闻语冰听此,用帕子擦拭微湿青丝的手顿了一下,实诚回他:
“算上今日的话,好像也就三四日的功夫。”
“三四日?”
仅仅只是三四日的话,他为何从那易修眸内瞧见了一抹明显的爱慕之意?
思索间,他想起方才易修所说的,闻语冰给了他极大恩惠的事情。
还未来得及继续问她,便听她一五一十将她和易修认识的由来言出。
“所以这一来二去,我和他也就成了半个朋友。
和他相处了几次后,我感觉他的为人还算不错。
就是不知晓为何他那日还会和孟依扯上一些干系。”
她若是未记错的话,那个孟依,似乎是盛京首富之女来着。
易修若是认识孟依,最起码在门第上和她应当差不了太远才对。
当日易修虽是矢口否认了他认识孟依的事情,可她也不傻,从他当时的状态来看,一看便知晓是撒了谎。
夏崇听完这二人结识的经历,心下的那股不安在慢慢放大。
他曾经身陷于泥沼中过,知晓在那种境况下得到的一只援手会给人带来多强的暖意。
再结合方才易修非要在闻语冰的面前和他暗暗较起劲的模样,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
这人,的确是对闻语冰心生了男女之情。
偏生,眼前这人儿还是一个对感情一事较为懵懂的。
此等情况下,让她继续一人住在悦来客栈,定然会让那易修有机可乘。
闻语冰见夏崇听完她所说后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还以为他也在思考孟依和易修关系的事情。
擦拭好湿润的青丝后,又用手中还剩下一半干着地方的帕子替夏崇擦拭起墨发上淋到的一些湿润雨水。
“说起那个孟依,这一次秋游我好像未曾见到她。
还有书院院长的外孙女亿雪,我也未瞧见她出现。
我还以为,这种秋游的活动女子都是较为热衷参加的。”
少女的这番自言自语将夏崇从思绪中唤醒,他敛下眸内的深思,看着她认真替他擦拭墨发的模样,心头微涨的同时替她解答道:
“她们自是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只是对比这场秋游,皇宫内专门为贵女们举办的赏花宴在她们看来才更为重要。
我们去盛京参加秋游的时候,她们径直去往皇宫参加赏花宴了,所以才并未出现。”
说完这事,夏崇见木坊外的雨势小些了,提起放在木桌上的两个食篓后,在闻语冰打算带着钱袋子去给易修提前交下一月的房钱时,开口叫住了她。
“小冰,你等等。
将我的这份也带给他吧,你一个女子单独住在客栈内,我到底是不放心。”
话落,一个钱袋子也被他递给身前的黄裙少女。
“噢,那窦阁老那边呢,夏崇学长你跟着我住在外面,窦阁老那边是不是不大方便照顾他?”
“养父那边不必担心,这几日他用了人参汤药后,身体状况好缓了不少。
自理的能力还是有的。
再者,出来住也不是说完全不管养父那边。
每日早中晚我都会去养父那边看一下,应当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