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不是因为有人盗挖硫磺土,抓了些人回来审问得出来的线索,竟然和上次花灯节抓回来的人贩子给的线索有联系。”龙啸说道。
此时龙啸正在子勗的营帐中,就之前的几件事,做了一些分析,可他讲了一会儿了,只看到子勗盯着眼前的册子,既不应他,也不翻页,也不知道想什么?
“子勗?子勗?”龙啸叫道。
唤了两声的人才慢慢抬头看他,淡淡的应了句:“嗯,我听到了。”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龙啸问道。
“没事。一时走神。”
“你还会走神?!是因为南老爷子?”龙啸问道。
虽然他这些天因为有事未回府里,但是府里的事龙管家都按时给他禀报。自然知道南老爷子的事。不过南老爷子已经休养大好,子勗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不是。”
“那是……”龙啸好奇的想问下去。
子勗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这几日需要外出。”
龙啸一听,不依了,说道:“又外出?你的活堆积如山,谁干!我可不干!”
子勗说道:“清尘在。”毫不犹豫的把他师弟出卖了。
龙啸拍案:“成交!”
子勗与龙啸达成一致,就站了起来,把书案上的卷轴整理一番。
龙啸看这架势,问道:“你这就要出发?”
“嗯。”子勗应道。
出了营帐,李玉在外候着,见子勗出来,便跟随其后。
“李玉,备马!”子勗吩咐。
“是!”李玉应道,随后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章台。”
……
吴姒语已经回章台吴家两日时间,但吴家的大门却没有出去过。一来是也没有想出去的欲望,二来,也是担心还有之前的风言风语的影响,她才不会主动出门,成为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话题。
想起那日刚刚回府里,看了吴父时,问吴父受伤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做妾的事情竟然是那陈天文传了出来。
原来陈天文有一名友人,老家便是边城,前段日子回边城扫墓时,正好看到了吴道宣送妹妹到将军府进后门。
那友人当时并没有想起吴道宣是何人,只是好奇有人送女子去将军府罢了。
回了章台时,那友人与陈天文一起喝酒时,讲起边城花灯节时,感叹边城早已改头换面,又说到了龙将军,顺道把那女子入门一事说了出来,八卦起将军的风流韵事。说着说着,才突然想起不对劲。那送嫁的男子,好像不就是吴家的大少爷么。
这友人之前远远的见过陈天文与吴道宣在路上交谈,因为并不相熟,所以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所以他想起来后,与陈天文猜测,那送进去的女子莫不是吴家的小姐?
吴家的小姐只有一位,而且那时候为了躲避陈天文的纠缠和风言风语,和大少爷远避边城,友人也是有所耳闻的。能让大少爷亲自送去将军府的人,除了那个小姐还能有谁?
友人虽觉得陈天文此事做的颇损,但碍于两个人的交情,他也没有多说。
陈天文一听,立即咬牙切齿,他认为吴家此举落了他的颜面,他陈天文愿娶她做正妻不肯,偏偏要做那高门大户的玩物。
果真是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
因为那友人见将军府既没有办宴席,又没有贴喜联,陈天文便认为连个妾都不是。
于是,便将吴家小姐做了龙将军的玩物传了出来。
吴父出门当然听到关于他女儿的风言风语,一通打听下来,又是陈天文搞得事,当下气急败坏的去找陈天文理论!
吴父找到陈天文时,他正在拱桥之上,他上去与之理论,在与之推搡时,被陈天文推了一把,便从拱桥上滚到桥下。
吴父扭到脚,还有一些擦伤,总的来说伤并不重,在床上休养十来天即可。
这便是吴父受伤始末。
吴道宣听完,便想找陈天文算账,吴父却阻拦了。
原来那陈文天,手里还有一点积蓄,买了一个小官当。章台属花国较为偏远的地方,山高皇帝远,当地的官吏私下便有买卖官职的行为,当然,卖的所谓的官是没有朝廷编制的,就是协助当地府衙处理事物的人员,人称外事员。
小官虽小,但也是官。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
吴道宣虽然生气,但是自个爹发话了,就没有说什么。
兄妹两人从爹娘的寝室出来后,吴姒语低声对大哥说:“我们明着不能对他干什么,暗地里不就可以了!”
吴道宣看着妹妹,感觉又发现妹妹不同的一面。虽然提议做法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对于小人就是要用小人的方法。
两人互看对方,心照不宣。
自那天以后,吴道宣还没有动作,吴姒语手指点了点一页未翻的书皮上,心想要怎么对那个陈天文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