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让她离开。
留在寝宫里的董心然就危险了。
她已经引起了圣上的怀疑。
此刻,她被圣上抵在床边,圣上的手死死擒住她的下巴,直到她双目充血,圣上才缓缓松开手。
“董心然,你最好别耍什么手段。”
“你要知道,没人能斗得过我。”
他说得对,他是圣上,生来就是王,他们拿什么跟他斗。
董心然放下戒备,双手搂住圣上的腰,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略显妩媚地开口,“圣上,臣妾说过,你我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圣上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最好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木窗透不过半分月光,董心然才缓过来,叫来婢女为自己更衣。
圣上的压迫感和戒备心让她又一次体会到了皇室的威望。
自己与妹妹今后的路,都不好走。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瀛洲是董心悠长大的地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夜阑和徐子逸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丞相府。
董洺城跟着董心悠溜出了丞相府,身后传来董相的声音,四人不管不顾,笑着朝着城西跑走。
“董兄,要我说你们兄妹俩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都不向着自家人。”
跑到老槐树下,徐子逸喘着粗气,指着董洺城打趣道。
董洺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正色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认亲,只认公理。”
从父亲将母亲逼上绝境,再到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困在东洲,最后又为了谄媚将妹妹送到锦州,甚至连自己毫无血缘的女儿也关在了深宫里。
他们,早都不认这个父亲了。
“其实,不只是我们。”
董心悠认真地看着夜阑,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