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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云出狱脱离虎口

春节联欢会过完,大年初三忽然天民闯门而入。他神情喜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马司令就说∶“二哥被保出来了,二哥被保出来了。”马司令让他坐下慢慢说。马天民说∶“二哥被抓到周村的宪兵队后,受尽了酷刑。日本鬼子问他马方晟在哪里?游击队哪里去了?二哥只说自己是种地的,别的一概不知。他被吊在房梁上抽打,坐老虎凳,他就是一问三不知。

日本鬼子折磨得他死去活来,他就是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敌人得不到口供,也没办法。再加上家里卖地筹款进行活动,托亲告友,联名担保,最后才得获释。”天民说∶“我怕大哥不放心,二哥今天出狱,我便连夜赶来报告大哥。”马司令说∶“我还真不知晓云被抓的事,现在出来就好了。出来还要继续联络人拉队伍。"马司令让人带天民吃饭住下。

再说说老二马晓云,他从周村日本监狱中出来脱离虎口,回到家中,向老母亲道了平安,他说∶“娘,日本鬼子逼得中国人没法活,我必须紧跟大哥,尽快拉起队伍打鬼子。恕儿不孝了。”马母说∶“你们3个兄弟都走了。娘虽村妇,是深明大义的,没有国,哪有家?自从日本鬼子占领了山东,咱那个家就没有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走吧!”晓云离开北旺庄,越过铁路去了高塘村。

马晓云的岳父家就在高塘。他的内兄石文斋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在抗日救国方面和晓云志同道合。这天晓云来到石家,石文斋一看是晓云,一下扑上去拉住晓云的手说∶“哎呀!晓云你可出来了,好险呀!”晓云说∶“险也得干,鬼子不打不行。咱们……”石文斋迫不及待地打断马晓云的话说道∶“咱们去年联络起来的人,都不断来问啥时拉起来,我说,就等晓云一出来咱就行动。现在大家就等你来召集了。”晓云说∶"我就是来召集队伍的。咱们人是有一些了,把队伍拉起来也好办,现在的问题是缺少枪支。

我们得先想法弄些枪支。”石文斋说∶“现在有枪的,大部分是各村的大户,他们原来是为了防卫用的。我看,咱们对这些人采取先君子后小人的办法要枪,就是先向他们讲明抗日的道理,希望他们把枪捐出来。如自动捐出来,我们当然欢迎了;如迟迟不捐,咱们宣布抗日队伍的建立,这就更出师有名了。”石文斋说∶“高!这办法干起来在理,能站住脚,而且宣布建立了队伍,人多势众就更好办事了。”

晓云说∶“我在周村‘恒兴厚’学徒时,有一个和我一起学徒的好朋友,叫杜新斋。此人为人忠厚,对朋友忠心耿耿,有抗日救国的志愿,我想这队伍拉起来就让他带着干。这人可靠,保准走正路。”石文斋说∶“杜某现在哪里?"晓云说∶"在红庙,我今天就去找他说说。你,大哥是不是今天就同各村的人联络一下,咱们明天在红庙碰头。”说罢,晓云便告辞了石文斋,骑自行车往红庙去了。高塘在铁路南边,由高塘去红庙20 里。因为铁路随山势修建,在周村以西拐了个弯往南而去,这就把红庙村挤到了铁路的西边。晓云骑车过了铁路不远便到了红庙。他找到杜新斋,立即谈起拉队伍并要杜当头的事。杜新斋虽说是一个工人,但此人心有谋略,办事稳重。他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对马晓云说∶“晓云,我是不愿当鬼子顺民的人,决心和你们打鬼子。但是你让我当什么队长,我既不会放枪又不懂打仗,岂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那不误事吗?"晓云说∶“老弟此言差矣。我们不会的东西多着呢。现在抗日要拉队伍,要打仗,咱们就学吧,没有什么了不起。一回生,两回熟,像咱们学徒时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爱学好强的人,没有学不会的活。再说,咱们这队伍不能随便交一个人去带,一定得老实可靠啊!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哩!"晓云又同杜新斋聊了一阵子,最后,杜新斋只有答应了。

但杜说∶“我推荐一个人当副队长。此人叫李国林,在东三省当过土匪,后来洗手不干,回到老家来。别人不知他这底细,你我知道就行了。当土匪当然不光彩,可我们现在正在用人呀,让他当个副职,我可以限制住他。”晓云勉强地点了点头说∶"先干干看吧!"他们吃过晚饭,想去找李国林聊聊。这时有人敲门,杜新斋开门一看,是石文斋,赶紧让进屋里。石文斋告诉晓云,他已在高塘、尚庄、方刘二庄、贾黄庄、陈路古城等几个村子中进行了联络,一共有五十几个人,他们都愿意很快集合在一起,有些人还着急得很。尤其这一带的那些小学教师们,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即到周村打死几个鬼子才过瘾。他们最希望立即建立队伍。晓云说∶"我看已是水到渠成的时候,咱们明天就在红庙小学集合,宣布建队,你们说怎么样?”石文斋和杜新斋说∶“还说怎么样,就明天建队。”三人决定今晚都住在杜处,明早分头去各庄通知。

到了第二天下午,在红庙小学校的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各村参加游击队的青年。他们中有学生、教员、农民、工人。马晓云看看人来得差不多了,就站出来讲话。他说∶“我叫马晓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早已在黑铁山成立,今天我们在这里建立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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