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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英雄聚义黑铁山

天民叫到身边,要他们持信并代表他去八区董家庄找马三和马进先,具体商定拉队伍等有关问题。同时,还要晓云和天民继续募集款项和收集枪支弹药。他把事情安排完毕,当晚,三兄弟来到了村北头的小学校。因为村里乡亲们知道马方晟回来了,都想见见他,问一问外面的情况。人太多,马家坐不下,村长便通知村民们到学校集合,等候和马校长见面。

马氏三兄弟到达学校时,百余乡亲正在那里等候。马校长先向乡亲们深鞠一躬,开始讲话。他说∶“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今晚上用了很长的时间和大家说说话。时间短,咱们开门见山,就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事。乡亲们知道,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军,现在已经打到咱们山东来了。昨天派飞机轰炸了长山城,很可能不几天就会打到周村和长山。我们的和平日子被日本鬼子打破了。他们像群野兽,所到之处,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可我们的国民政府软弱无能,不管老百姓死活。省主席韩司令已于12 月24日拉着他的队伍逃离济南,他们根本不顾老百姓是死是活。我们怎么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应该组织起来,武装起来,抗击日本侵略者。大家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有枪的出枪。乡亲们,是时候了,都行动起来吧!拿起刀枪,抗击日寇,保卫家乡,保卫国家。只要大家一条心,不甘当亡国奴,我们的国家就不会亡。

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这时在场的百多男女老少,不断高呼∶“对,对,不当亡国奴!”“马校长讲的好!”“马校长见识高!”他接着说∶“乡亲们,为了抗击日本侵略,我们正在拉起抗日的队伍。我就要去卫固,和我们长山中学的老师、学生们一道英勇抗日。我的两个兄弟马晓云和马天民也拉队伍抗日。我向父老兄弟姐妹们保证,为了我们民族,为了我们五千年文明的国家,我甘愿流尽最后一滴血。

不灭日寇,誓不回家!我也热切希望有志的青年们,踊跃参加到抗日队伍中来!”他最后说∶“日本鬼子就要打来了,我家还有几囤粮食。我们的粮食绝不能落到日本鬼子手里。今晚就开仓放粮,全部分给乡亲们。现在就请乡亲们到我家去运粮。”讲完话,村长说,现在就去运粮吧。这时,不少乡亲都围拢在马校长身边,有的伸出大拇指,有的嘴里不停地说∶“好样的!”有的长者拍拍他的肩膀∶“重任在肩,保重啊!”

马方晟正要离开会场,忽然有10来个青壮年挤过来把他围住。他们都抢着说∶“马校长,我们都不当亡国奴,我们愿意跟马校长打鬼子去!”马校长笑容可掬地立即表示∶“很好!你们有志气,咱们就一起打鬼司子!”他的目光把这些憨厚、淳朴的农家子弟扫视了一遍,接着说∶“是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去卫固,晓云和天民也要去八区拉队伍。明天你们要跟我们走,可能来不及。我看,你们今晚回到家跟家人交代一下,我让晓云他们后天来接你们去长白山。

过不多久,我们都要在长白山会合的。你们看怎么样?”青壮年们听后都说∶“行,马校长,咱们就长白山见!”第二天一早,向老母和家人告别。安氏和晓云、天民及三妯娌和孩子们送他到大门口。经过二门时,安氏回看了一眼,那祖传的家训匾已摘掉,她悲伤地对他说∶“自我嫁入马家大门,这块匾从未动过,一直挂在这二门上。今日为了不受辱于日本,摘下来了。就等你回来再把它挂上,重振家业了。

他难过地点了点头说∶“记住了。”安氏又含着眼泪对说∶"眼下天气冷了,早晚不要着凉。你体质弱,要注意冷暖!"告别了家人,骑上他家那匹枣红马,迎着初升的太阳,在金色的朝霞中,向东驰去。马晓云和马天民也立即动身去长白山找马三和马进先去了。

话分两头。再说廖之秀等人带领学生和教师,由长山连夜赶到卫固南边的黑铁山下。那是一座大约海拔300米的小山,它南边接连九顶山,北有鹿山。在黑铁山西麓,有一条名为淦河的小溪。小溪东岸有一个七八十户人家的小村,名为太平庄。村民们沿河岸呈南北走向筑屋,自然形成了一条南北街巷。在村子西南角有一户人家,户主叫邱汉三,他的宅子处于四五米宽的一条小巷子里。大门口朝东,四合院。廖之秀被安排在邱汉三的南屋里居住。长山中学的师生们到达太平庄后,附近原来的一些民先队员也都聚拢到一起,总共百十人。他们只有3支枪,8把大刀。人人穿着原来的衣服,戏称为“大褂子队”。12月26日他们在太平庄小学校里集合,廖之秀分别向大家讲了话,宣读了《敬告同胞书》,宣告黑铁山起义。

从此,打出了"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的番号,根据特别党小组会议的决定,马方晟任司令,当他带着银元和3支手枪来到太平庄时,学生们一见就大声喊着∶"马校长来了!""马校长来了!”他们跑上前,有的替马校长拿行李,有的牵马,有的和他握手,问长问短。有的同学说∶“我们两天没有见到马校长,可把我们想坏了。”有的说∶“我们老惦记着马校长,你可来了!”这时,廖之秀也闻讯赶来,连忙同马方晟众英雄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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