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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组织学生训练班

”廖之秀表示完全赞成马校长的意见。接着他俩又研究了训练班的一些具体安排,决定训练班每周一期。开学时马校长出面向学员讲话,提出要求。

课程分工,由马校长讲国际形势,廖之秀讲如何训练。第一期训练班就有50多名小学教员到长山中学报到。廖之秀与马校长一商量,考虑到时间紧迫,不必等齐,可立即开学。他们因陋就简,用一间大教室举行了开学典礼。

马校长讲话说∶"当前全国形势危急,热血青年,有血性的中国人,都要准备拿起武器,抗击日本侵略。我们今天就是汇集全县有志的青年进行培训,认清形势,学习战斗本领,回到乡下,成为抗日的骨干力量。长山县的抗日救国保卫家乡的神圣任务,就落到我们这些人的头上了,这也是我们不可推脱的神圣责任。训练班时间不长,但内容丰富,望各位以抗日救国的热情,努力学习,切勿失良机。”

开学典礼过后,便正式开课。学员们个个认真听讲,努力学习新知识。他们从来没有如此系统地了解当前的中国,了解当前的世界。但使他更感到新鲜的课程是廖之秀讲的游击战法。这些终年吃粉笔末儿的教师们深感获益匪浅,机会难得。可惜的是,当时没有什么实物作教具,讲射击,廖之秀只能用一根棍子比划一下,说哪里是准星,哪里是标尺。准星、标尺和目标要求三点成一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讲投弹、刺杀也只能讲点要领。只有徒手操、稍息、立正、齐步走和拔慢步,在中学的操场上练得痛快些。廖之秀还教学员们喊口令,要响亮威武。但不管有建立回试练状教授游击战后提合演示各区乡无教具,廖之秀教的军事课中最关键的一条,是要求学员必须记牢并要做到的,就是勇敢,不怕死。他说不论投弹、射击、冲锋和刺杀只有勇者胜,学员们在军事中记忆最深的就是"勇敢"二字。

一周过后,转眼第一期训练班就要结束。有意识地注意发现学员中的积极分子和思想先进分子,在临结业前夕,个别地发展他们为民先队员。这些队员回到乡下,就是抗日的种子。在结业之前,马校长和廖之秀还分别向学员作了关于建立抗日后援会和建立情报网的报告,讲了后援会和情报网的任务和工作要求。然后,宣布长山县抗日后援会成立,会长为马方晟。

全体学员报以热烈的掌声。接着提名新发展的民先队员及积极分子为各区乡抗日后援会的负责人。抗日后援会在各区乡的建立,为建立抗日武装和发动全县人民抗日,从组织上打好了基础。第一期训练班结束后,又办了两期。这三期训练班的开办,因为时间短,课程多,必须日夜兼程。这么一搞,县支部早就产生了怀疑。又加上人来人往那么多,县支部便派出侦探打听。果然那个“民众夜校”名不副实,是学的抗日打日本,还训练打游击战。

消息传到周县长那里,他大吃一惊∶"怎么,长山中学有什么权力训练小学教师抗日?"正在这时,有一个姓李的混混跑到周县长那里献殷勤说∶“周县长,您知道长山中学新来的几个教员都是些什么人吗?”周摇了摇脑袋说∶“我不知道。你知道就快说!”李某说∶“那姓廖的,他们讲什么课?宣传的都不对。周县长一听急了。他用手把桌子一拍说∶“呀!真没想到,几天工夫,这个长山中学变成这个样子!?不行,我得去找马方晟!"当天下午周县长来到长山中学。

由于马校长在当地威望高,周县长虽然在路上气势汹汹,但一见到马方晟立即装出一副笑脸说∶“马校长,听说中学办起了‘民众夜校’,把全县的小学教师都调来了。马校长是不是有点超越长山中学的职权了”马校长心中有数,知道周县长这个不速之客来者不善。他严肃地回、答说∶“我们办的叫‘民众夜校’,任何民众都可以来学习。教育还分什么界限,孔老夫子也说过'有教无类'。我倒要问周县长∶民众上夜校长知识不应该吗?中学为民众办学又犯了哪一条法规?请周县长明示。”周县长被问得语塞,哼哼唧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悦,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听……听说,有人讲的不是知识,马校长向前跨了几步,对着周县长说∶“现在国共合作,致力共同抗战。日本人来了怎么打!我们将联合各界民众一致抗日,这不仅是共产党的统一战线,蒋总财不是也号召‘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有守土抗战之责’,照周县长的话说,”周县长不仅被堵得无言以对,而且气得直喘粗气。最后只好说了一句"那就请马校长好自为之吧"。说完背起手来,快步出了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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