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算是这整个元武大陆最意气风发，精怪界少数光鲜亮眼的精怪本精，时间过去太久了现在我都记不清了到底有多少母精打破头争着抢着要给我生小蜈蚣，但绝对不少……”吴功唏嘘不已。

说话间怀抱着自己是个美男子的憧憬。情绪感染人。

一句话立马就让乔子安的杀意减退，他突然有些想知道吴功混得这么‘惨’的原因了。而且能被一只乌鸦认作当娘的蜈蚣精一定是有非同一般的故事的吧！

弥漫在乔子安身后的黑色背景浓烟消散了不少。但很快乔子安牙酸了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因为他仔细看了又看，心说这只蜈蚣精该不会是在骗他的吧！凭这张半男半女的脸他怎么勾引的母精为他打破头争着抢着给他生蜈蚣？搞笑吧！然后乔子安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你不懂。吴功给乔子安翻了一个嗔怪的白眼，“虽然我不是最帅的，但我是最有前途的。”

“此话从何说起？”乔子安蹲下身体坐在门槛处耐心的听他讲解。

“你看我上半身已经有了人形，但下半身却是原形，你就知道我是只半妖半精的蜈蚣了。想当年我是我们精怪界最有希望突破种族进化成可以变化成人形的妖怪。”

“你说我丑，呵呵，元武大陆以实力为尊，这世间但凡是个母的雌的，非得看对象能不能够做到养家糊口，做顶梁柱，丑怕什么，我就算又丑又邋遢也会有人爱。”

乔子安点头，认同吴功的说法。并且心平气和的给出自己的见解，“你们以元神显神异的是妖精，也称作是精怪。指的是像你跟那只乌鸦有灵智也有天赋技能的生灵，也有以肉身成人身的称做是妖怪。在元武大陆精怪被妖怪看不起，内卷的相当厉害，虽然你们精怪也称作妖。”

吴功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反驳自己身份低下的事情，在元武大陆普遍认为他们精怪和没有入门的普通人是一个地位。吴功对此很不服，那些个两脚之羊，傻批麻瓜有什么地方和他们具有天赋技能的精怪相提并论。可恨这种认知自古有之。吴功单凭一只精怪的力量无法改变世界意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自小是个孤儿后来背个光头和尚收养后来走南闯北也长了不少的见识，你这样的情况我不是没有见过，你这是进化失败了？难道进化失败和你现在的遭遇有关？”

说起进化这回事儿，吴功两眼泪汪汪，他认为再坚强的精怪面对进化失败这件事情都会跟他一样悲伤逆流成河。

“我何其倒霉？试问一个普通生灵进化成精怪需要多少年，从精怪进化成妖怪又要多少年？试问我吸收气血修行有什么错？像你们人不也杀人吗？就像你，死在你手里头的人命少了吗？”

“他们也说我有错。”回想到在黑狱被关押的时候铁面安排的那些思想道德课。乔子安抢断并且纠正吴功的话。

“……哦。”吴功激昂外加愤慨不已的情绪顿了一下。没在纠结这个杀人对错的问题，毕竟他吴功是觉得没错，而杀人魔乔子安始终面无愧色的样子。

吴功继续讲自己的故事：

“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界的规律，没有实力的人被当成食物有什么错，偏偏就有这么个人管这件事了，偏偏他就说我错了。三百年过去了我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我就吃了那么点食物就被封印关押在这破碗底下，我冤不冤……”

“我做蜈蚣的时候也好几次被当成药材抓住，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生成天赋技能。在这之前却从来没有人说人杀蜈蚣有错？我要是被杀死了就真的被杀死了。”

“这又凭什么？”吴功很愤懑，整个身体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而震荡，“我被当药材被你们人四处追杀的时候，躲无可躲，侥幸逃脱，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去指责你们做人的残暴，欺凌弱小。辛苦修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因为我杀了人取用了气血，你们却来说我错了，我不服！你们人杀我就说治病救人，是功德；我杀你们人你们就说罪孽深重需要赎罪，要反思。合着香的臭的都被你们人说了。我蜈蚣算什么东西？”

可你的确不是个东西。你是蜈蚣啊，蜈蚣为常用药材，性温，味辛，有毒。具有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住功能。

乔子安扭头看到门外墙角边上的一堆白骨。他摇头叹息说，“关于杀人这回事儿，我们的确半斤对八两。所以兄你莫说自己是个好人，我也不讲自己大善。唉，兄或许不知道，弟的心里面也有苦难言。”

“哦，你有什么苦难言？”吴功正巧也想听听乔子安的故事。

乔子安幽幽看了一眼吴功，“还是请兄先讲讲你是怎么进化失败的事情吧，我看兄并不是什么运道差劲之精。你怎么就混成了今天这副模样了呢？”

“此事还需要从三百年前我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开始说起。”吴功的语气咋然，把回忆一下子拉回到三百年前。当年他吴功是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刚刚修炼成精准备向自己心目中高一等级进化有志气之精，那一天，他亲眼见到一枚天外来星从天而降落地时碎成无数金光撒向五湖四海，金光几天几夜不散，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