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是的,就是这样。
悲伤已经逆流成河。
巫晔第109次尝试爬出深井前功尽弃了,失败了。
想来就有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巫晔的双眼直勾勾的无神的望着圆形的天空。含痛忍下眼角处的泪水。
原来天欲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这…但凡我巫晔意志不坚定一些,想来已经崩溃。我巫晔已经很厉害了。真尼玛有苦难言,109次的重振旗鼓,109次的败战而回。
难道说我巫晔就只能身陷此方世界,任人宰割?
巫晔一瞬间意志消沉,意图放弃一切。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他想吃我的肉就吃呗,只有在绝境中的人才会知道希望一次次破碎筋疲力尽之后的痛苦。只有像我巫晔经历过了才有资格说失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巫晔的伤心无与伦比,他躺在地上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自己久久未曾实现的厨师梦想,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乐衷做个快乐的行商,但后来对这不是对做厨师相当的有兴趣非得入门不可而人生方可不留缺憾的地步吗?
我爱炒鸡蛋,炒鸡蛋使我快乐。
我巫晔还没有攒够钱给阿娘治脸。我巫晔已经难以想象阿娘在得知我巫晔已经狗带后,她那悲伤欲绝的脸。
‘阿娘,今生是我巫晔对不住你了,来生再报你的大恩大德。巫晔真的很受不住这场命运的折磨。阿娘,永别了。’
心灰意冷巫晔绝望的把刚刚憋回去的眼泪现在又哗哗的流出来,从小雨到暴雨,这把浑身上下沾满了屁味的乌鸦给惊奇坏了;乌鸦虽然从空中坠下,但中途有巫晔垫底,此乌鸦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上的伤害。
现在它翻身起来踏着小碎步,‘哒哒哒……’好奇的黑色小豆眼探头瞪着一身丧气的巫晔。巫晔很讨厌这玩意儿,不顾浑身泛疼把脑袋甩在另一边。乌鸦踏着小碎步‘哒哒哒……’从这一头跑到另一头发挥它乌鸦的好奇眼。用它黑色的小翅膀捅捅巫晔,巫晔一动不动,胆子大了一点儿的乌鸦用翅膀继续捅捅捅巫晔。
巫晔:“……”好一只会兴风作浪的乌鸦,果然是只能害得我绝望的乌鸦。
这里一捅,那里一捅,乌鸦相当不放弃它的存在感。然后巫晔发现它转悠到了自己的屁股眼那里去了,就在那么一捅的瞬间,巫晔咬牙切齿,忍痛一脚踢开了它。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这只乌鸦胆敢如此挑衅于我?
“呱……啊……麻瓜……傻逼麻瓜……”嘶哑难听的叫声不停似乎在愤愤不平的大骂巫晔,因为它浑身的毛炸开了。巫晔一脚将它踢到撞墙去。
巫晔重新躺回去,然后继续伤春悲秋的调调。
巫晔伤心难过的神经衰弱的发现眼前的色彩是黑白调的。现在听到乌鸦‘呼呼’的指责,气死了,沉湎悲痛中有这么个捣蛋鬼。
该死,它是义庄凶物派来折磨我吗?真感谢呀,他好残忍啊,义庄凶物与乔子安战斗中还不忘记派个小弟过来折磨我。
巫晔顿时产生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般的难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巫晔如今被只鸟欺。超难过了。
乌鸦见巫晔不理它,这只乌鸦居然也会表情化的‘哼唧哼唧……’张开翅膀‘扑擞,扑擞……’要飞走。结果在两三百米的时候掉了下来。
掉了之后,乌鸦又继续往上飞。又掉,又飞;再掉,再飞……
小嘛小乌鸦,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哪……
这肯定是只蠢乌鸦。就算它的小豆眼里表现的那么无辜,但我还是很讨厌它。巫晔:“……你是义庄凶物派来的吗?”
“说,他到底派你来干什么?”
“你说你们义庄凶物怎么这么会捣乱?”
“我已经足够坚强了,但还是差点被你们整抑郁。”
“我真是会谢谢你的,乌鸦。在我第109次临门一脚爬出深井的时候给我足以用史诗般称颂的暴击。”
……
想来想去巫晔还是对109次失败耿耿于怀,支起双手猛捶地。对罪魁祸首乌鸦完全没有好脾气。巫晔冷冷的的强调说:“乌鸦,听着,我巫晔宣布从此以后你们乌鸦一族再也没有资格吃我巫晔牌炒鸡蛋了。”
乌鸦的黑色小豆眼溜溜。看巫晔的眼神就像看开了一个幽默的小玩笑似的。真让人看了很生气呀。‘啾啾……’
可恶,它还‘啾啾’。啾啾你个头呀,你都不知道你损失的是什么。啾啾。摔。这是让他巫晔不黑化都不行啊。
巫晔的心里长出了个黑色的蘑菇状卡通恶魔化的巫晔拿着小菜刀疯狂追杀乌鸦,而乌鸦变成了个白斩鸡,就等着下锅炒熟了。
嘿嘿,啾啾,让你啾啾。巫晔一下子不顾生命之痛蹿过去一把正飞到半空掉下来的乌鸦的脑袋摁在怀里。使劲拔它的毛。“哇……哇……哇……”这只乌鸦叫出了它原来的声音,沙哑尖锐刺耳。
巫晔有一瞬间耳鸣了,怎么可以这么难听。难怪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