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烨，今天这个单不用你买，说好了是我买的。”王海有点不知所措。

“烨子，你什么意思？这还没谈出个结果，你让冰猿过来买单是什么意思？”铁男配合着毕烨。

“铁男，王海哥，你们是替老杨来跟我谈的。”毕烨趁着服务生上菜的空隙，端起眼前的大麦茶喝了一口。“我觉得没必要谈下去了。四倍的价钱？那不如直接问我从谁那买的，老杨他直接去买不是更好？”

“小烨，老杨确实想问问你是从哪买的，但铁男说你肯定不能说，所以我就没问。”王海的话差点让毕烨喷了，王海这是“实在癌晚期”啊！

“这样吧，我毕竟是铁男上铺的好兄弟，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铁男说话，我不能不给面子。”毕烨决定快刀斩乱麻！“王海哥，你给老杨回个话，本来呢，我打算50个名单要他1000块钱，既然他老杨这么不懂规矩，那就2000块钱吧。”

“2000？小烨，是不是太多了？”王海有点质疑。“老杨未必答应啊！”

“王海哥，你现在就可以给老杨打电话，买不买是他的自由，卖不卖是我的权力，过了今天，这个价格我就不卖了！”毕烨又挤兑了一句。

“烨子，别太端着。老杨即便不买你的意向客户，他也有自己的渠道搞到单子。”铁男面儿还是跟王海一条战线。

“是吗？王海哥，你顺便问问老杨，既然我知道了他能从公司拿到其他人意向客户的事儿，他就不怕我告诉王总吗？过去，他老杨的业绩在业务部能功高盖主，现在我毕烨在这，他还是啥？”毕烨真正的目的不仅仅是2000块钱，他是要看看公司这个背后支持老杨的人到底是谁。

“那好吧，小烨，我出去给老杨打个电话。”王海站起来往外走，这个时候6瓶真露已经送上来了。

“咱们先喝着？”铁男问了一句。

“不急，等等王海。”

“你真让冰猿来买单啊？”铁男有点沉不住气了！

“嘘……”毕烨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在桌上写着“老杨也在饭店里”几个字。铁男看完，点了点头。

大概过了半小时，王海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包间。

“小烨，老杨同意了！”王海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毕烨。“你们怎么不先吃啊，这菜都快凉了。我刚才去银行取钱了。小烨，你看这菜单……。”

毕烨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上面有打印着某某诊所，某某药店等信息，包括电话号码，负责人姓名，甚至有些上面标注着谈到什么程度了。当然，大部分是编的多，实的少。

这是毕烨这两天从网吧下载的名单，然后一个个打电话，最后把那些没有直接拒绝，但短期内也不会签单的客户名单归结到了一块。然后找了个打印店打印出来的。

“这是100个客户的名单，其中50个是给老杨的，剩下的50个，你俩拿着吧。”毕烨把其中几张交给王海，另外几张交给了铁男。顺便把2000块钱装进了包里。

“来两瓶青岛纯生。”王海喊服务生要来两瓶啤酒，因为知道自己酒量有限，没敢喝清露。

“先生，您的啤酒！”服务生很客气。“这两瓶啤酒是现在买单还是？”

“吃完一起买不行吗？”毕烨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先生，这桌的单已经有位小姐买完了！”

“那好吧。一会下楼给你！”毕烨知道，这是马媛媛买的单。

“这桌多少钱啊？”铁男故意问了一句。

“这个我不知道，您要想知道就得问吧台。”

“王海，这单得让老杨给报销了吧？”铁男挤兑了一句。

“是，应该的！”说着，王海又拿出400块钱递给毕烨，毕烨也没客气，收了300。

三个人开始，推杯换盏。期间王海发了几条短信。他说他跟老杨说了下“交易成功”的事儿。

“不好意思，小烨，我去趟洗手间。”王海站起来歉意的说道。

王海刚出去，毕烨从包里拿出1000块钱塞到铁男包里，铁男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