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同样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
南院第二的韩向对战后厨杂役弟子蓝央.
这则消息早在几天前就传的沸沸扬扬,满院皆知。
对于外院弟子,都是来看韩向是如何虐蓝央的。
与其说是来看比斗的,不如说是来看闹剧的。
一个小杂役弟子,跳梁小丑,也敢约战韩向,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想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他们谁都不会相信,一名杂役弟子会打的赢他们外院弟子,更何况号称南院第二的韩向。
虽然四院之间互有间隙,但这是外院弟子和杂役弟子两个阶层之间的对决,事关他们整个外院弟子的脸面。
在他们心中,擂台未开,胜负却已定。
此时。
擂台的一角上。
韩向双臂抱胸,如一截黑塔矗立。
而擂台的另一角上,还空空如也。
按常理,比斗的双方要提前进入场内。
裁判官看了下日冕,已经日上三竿了,另一名参赛选手却还未至场上。
擂台有规,若一方逾期未至,则视为弃权,弃权者即为败方。
再有一刻钟就巳时了,若对方还未到场便视为弃权。
擂台下的外院弟子议论纷纷。
“怕是不敢来了吧!”
“是啊!定是不敢来了。”
“区区一个小杂役,也敢挑战我们外院弟子。真是笑话,这时又知道害怕,不敢来了。真是搞笑,哈哈——。”
“谁说我不敢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演武场擂台下的人群中传出。
外院弟子的笑声嘎然而止。
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通向擂台的走道上,一名着杂役弟子服饰的青年,快如疾风般穿过人群。
离着擂台十几米远时,一跃而起,若一只滑翔的大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擂台上。
“蓝爷——”
演武场外,爬满树枝头的杂役弟子齐发出一声震天的呼啸。
每个人眼里都激动万分,闪着热切的期盼和崇敬。
擂台上的裁判,蔑了蓝央一眼,对他的这种卡点式入场法深恶痛绝。
因为下一刻,日冕上的刻度即到达巳时,可以直接宣布一方逾期未至,畏战弃权,为失败方。
裁判走流程的按例询问:“来者何人,通禀姓名。”
“杂役弟子蓝央,应约擂台。”
“你还知道来啊!”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久等了。”
叮,御风诀收集到恶之风尘+34。
蓝央一边谦笑着,一边将剩下没来及吃完的半块黄色豆腐塞进嘴里。嘴角缓缓嚼动,脸上一副惬意受用的表情。
台下的一名外院弟子惊呼出声。
“天哪!他吃的什么?”
话音落的一瞬间,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向蓝央手中捏着的那一块黄色豆腐上。
此说的黄豆腐早蓝央捏做一团,黏糊糊一团,没了原来的模样。
“粑粑。”
“屎粑粑!”
“不会是疯了吧!”
“哈哈!果然是疯了。竟然吃起了屎粑粑来。”
“疯了,疯了。屎粑粑都敢吃。”
……
蓝央盯着手中那一小团黄糊糊的豆腐,石化了全身。
确实很像,难怪他们会误解。
若如此,将彻底失去朝云院三年的择偶权。
他在心里无比的怨愤起尤二娘。
这豆腐你做也的太黄了。
“这……,这……,这……。”
“这不是屎粑粑,这是豆腐,一种黄色的豆腐。很好吃,很香的。”
蓝央极力的想要去辩解,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又将剩下的黄豆腐全部吃进嘴里。
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很好吃,真的很好吃的。”
于是,
擂台下的哄笑更甚了。
“疯了!”
“真是疯了。”
……
场外。
柳树上观战的杂役弟子们鸦雀无声了。
每个人脑门上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蓝爷不会真的疯了吧!
只有尤二娘心中清楚,那是一块自己做的黄豆腐,确实做的有些黄了。
没想到给对方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
羞愧之下,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了,只剩一双眼睛留在外面。生怕蓝央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
“肃静——!”
“肃静——!”
“肃静——!”
“咚——!咚——!咚——!”
擂台上主持比斗的裁判,看彻底控制不住了场面,连续重力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