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世界的女主和她关系都蛮好的，还有点粘人。

见姜吟沉默不语，顾千凝开始耍无赖，晃着她的手，娇声娇气的说道：

“哎呀，过段时间还有收徒大会，反正都收了一个了，说不定你还想收第二个呢？对吧？”

听到这话，栖迟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目光幽幽的望着姜吟，叫人难以捉摸，最终长睫轻颤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苏长老收他为徒，本就是一时起意吧？他又有什么资格不让她收别的徒弟呢？

“不，我只会有一个徒弟。”姜吟立刻拒绝，语气里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嫌弃。要这么多徒弟干嘛？有了大宝，还顾得好二宝吗？况且她的优待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栖迟听到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苏长老会这么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惊喜，砸的他头昏脑胀，不知今夕何夕。

顾千凝嘟着嘴，有些不满，但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只是道：“你不收徒，那你起码得来啊！你可是大长老！”

“知道了，我会去的。天色不早了，回屋休息吧。”简单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姜吟带着栖迟回自己的清雅居。

她在前头，走了段路才问道：“方才我贸然说你是我徒儿，你可有不高兴？”

“没有，能做苏长老的弟子是栖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紧盯着姜吟的背影。

一身白衣或许太过素净，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了纯洁不可侵的意味。前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便是一路无话。

“你就住在我隔壁吧，从明日起我会教你法术。”姜吟淡淡吩咐道。

“是，师尊。”这个称呼说出口，栖迟才真正意识到，他成了飘渺派大长老的弟子，还是唯一的弟子。

许是前半生都过得太不容易，这样的消息反而少了些实感，唯恐第二天睁开眼他还在那冰冷的崖底，如今的美好不过是黄粱一梦。

当夜他辗转反侧，最终在床头呆坐了一晚。直到天色再次变亮，敲门声响起才有了些反应：“栖迟，该学习法术了。”

那样淡漠的声音却让他喉头一哽，自从师尊出现，苦难似乎就与他无关了。

“嗯，马上来。”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栖迟站在镜子前，突然有些后悔，他的样子实在太憔悴，一看就没有好好休息。

洗漱完，他粗略的掩盖了下就去了院子，看到院子里的身影，他有些窘迫，师尊早在那里等他。

“抱歉师尊，我来迟了，您罚我吧。”栖迟低垂着脑袋，语气焉焉道。

“无事，抬起头来。”姜吟打量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栖迟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在师尊的淫威下慢慢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他好像看到向来面无表情的师尊蹙了蹙眉，即便只有短暂的一瞬。

“你昨夜去做贼了？”她的语气比往日更冷，似乎是生气了，栖迟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师尊，我昨日……我睡不着，并非有意。”

“那便明日再练吧，回去休息好了再来。”说罢姜吟就打算离开，看他那副样子就是没休息好，红血丝和黑眼圈一样不落。

估摸是心里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吧，小可怜，为师给你放假。

“师尊，我可以的！我不需要休息！”栖迟急得手心里都是汗，才第一天他就犯了错，师尊会不会厌弃他了？

“这孩子咋了？给他放假还不好？”姜吟有点莫名其妙，咋突然这样了呢？

【主人，你可能吓到他了，你温柔一点。】

“你需要。”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生硬，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栖迟柔软蓬松的发顶，解释道：“为师没有怪你，你且去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脑海里想的却是：“这孩子长的真快，这会就这么高了，摸个头费我老劲了。”

【……】

“师尊真的不怪我吗？”栖迟定定的望着姜吟，紧抿着唇，还是不敢放心。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自然，可你若是再不去，为师就要生气了。”姜吟佯怒道。

这一句话的威力太大，栖迟立刻急急的回道：“弟子马上去！师尊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