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第二年龙云分配到边境哨所，日常负责巡逻边境，突然有一天来了紧急命令，所有人员停止休假，全员参与搜捕行动。

龙云所在连队任务就是警戒边境，防止境外势力越境营救。一块碎片飞溅过来击中负责警戒的龙云，恰好镶在耳根后的三叉神经，龙云当时就痛的昏迷了。

后来才知道一个京圈文玩大佬假借交流活动之机，用高仿替换了一批文物。事情败露后绕道滇省试图跑路东南亚，文物全部追回，只有一件民间文物损坏，据说他接专家研究名义偷偷换了一个玉雕世家的传家宝——昆吾刀！

龙云昏迷了几天才清醒过来，伤口都愈合了，医生说是疼痛超出承受范围身体启动保护机制，碎片被三叉神经包裹没办法清理只能保守治疗。

医生建议转移注意力来缓解疼痛，比如观察某个东西或者读书。半年后疼痛虽然缓解了可碎片还在，龙云身体带着隐患只能退出现役。

退伍那天龙云拒绝战友送别，换好衣服独自离开，疼痛让他不能发力只带了一个背包。他扫视周围借此转移注意力，为了避免和人对视的尴尬他习惯性半眯着丹凤眼。

路过解告翡翠集市时，摊子上花花绿绿的原石看的龙云眼花缭乱，来这里这些年翡翠赌石的传奇故事听得耳朵起茧，一提到赌石男女老少都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人是云里雾里的，总而言之学问很深，没个十年八年摸不到皮毛。

来都来了，龙云决定开开眼界回家也能装一波，再说这么挑战眼力的东西正合适训练注意力。

溜达到最大的一个摊位上蹲下，之所以选这里，一是人多老板顾不上来招呼，省的不懂价格开高了吃亏。二是石头多，啥都有，一次看个过瘾。

龙云学着那些老手的动作开始挑挑拣拣，黑的，煤球一样；黄的，干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圆润；白的，还掉渣了，就是啥也看不出来了。一抬头就尴尬了，现场人手一把高亮电筒翻来覆去的照，像是选鸡蛋孵小鸡，就他在里面滥竽充数。

趁没人注意龙云准备撤了，随手拿了一块拳头大的做纪念，走到收钱那才看到牌子：50一块。

龙云鼻子都气歪了，看着这帮人又是打灯，又是分析，折腾半天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见到真神了，结果一帮癞蛤蟆假装小吉普，一堆砖头料装了半天象。

上了火车，车上没啥人，龙云无聊的打量手里的石头，看着看着脑海里闪现细丝和光点勾勒的立体图，轮廓和手里的石头一模一样，只是左下的位置黑黢黢的，难道里面有点东西？

赌石暴富的故事龙云可是如雷贯耳，立马就想打开一探究竟，寻摸半天身上就一把指甲刀。

龙云对照脑海里的图仔细观察，把指甲刀磨甲片插进一条缝开始撬，折腾半天口水累面红耳赤，石头纹丝不动，精钢的指甲刀就掉了点漆。

越是撬不开龙云与心急，抓起石头对着厚实的脚踏来了一下，咔，破了个口子。

龙云来劲了，丁玲咣当一顿砸，拿起来再一看傻眼了，石头纹丝不动。无奈的回桌位继续研究，看着看着脑海里又闪现出立体图，一对比少了一个光点，正好对应缺口。

龙云不禁想到光点难道是石头的缺陷？磨甲片对着光点位置用力戳了下去。

“咔”

“吧嗒”

指甲盖大小的石皮掉了下来。看到有效果龙云兴奋的戳了起来，等没有光点才停手，回神一看手里的石头只剩鸡蛋大小，白茬断口隐隐约约透着绿光。

唰，一丝白雾冲进龙云眼睛里。

轰隆！龙云脑海里那块异形碎片被白雾激活化作一块残破青铜牌子，上面满布鸟篆鱼纹，隐约可见正中四个大字。龙云发现自己虽然不认识鸟篆却隐约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堪破虚无！

“啪啪，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站朱提，请收拾好垃圾、行李准备下车”列车员盯着龙云说完才扭腰回去。

龙云才回过神来，龙云看着小桌板上狼藉的石子灰尘尴尬得要死，麻利的收拾进垃圾桶才提着包排队下车。

一开始龙云也没在意脑海里的图纹，就当是后遗症，直到老妈住院急着用钱，龙云这才想找地方把那块翡翠出手，在县城折腾一圈连一家卖翡翠店都没有。根本没有愿意接手的，最后碰到一家赌石店，老板看到龙云的翡翠眼睛都亮了，最后五十万成交。

赌石店老板就是大佬刘，一个热爱玉器文玩的富二代，闯祸被家里发配到这个小县城。这里哪有人玩赌石，店里鸟不拉屎。大佬刘得了这块毛料过了把干瘾，就想显摆显摆拉着龙云一顿吹。

龙云进账五十万，钱的危机解除了心情大好。

两人一个愿说，一个愿听，一来二去龙云成了店里的切石师傅。

随着切的石头越来越多，吸收的雾气居然让他难忍的头痛消失了，龙云知道自己是得了宝贝了，这些年全靠龙云不时的小涨支撑，不然乔乔这折腾劲早破产了。

嘟嘟，水开的声音把龙云从回忆里惊醒。

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