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纯坐在病床边上,透过窗户看向外边。玻璃被染成了天蓝和金黄,有种交叉的美感。
再次回想起不久前,她仍有一瞬间的绝望,她不敢想,若是她没有去,那简知润今天会发生什么?
病床上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色与淡墨般眉眼交映,像是一幅山水画。他本应该是意气风发之人,永挂枝头,皎如明月。可因为背后没有资本,所以任谁都能冷嘲暗讽,他的演艺路,从来都不是康庄大道……
将写好的信封放在他枕边,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等简知润醒来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回到了南屿。
炸裂的疼痛让沉睡中的简知润皱起了眉头,他睁开眼时,病房里只有两个人。
“水”昏迷了许久的声音沙哑干涸,那人听到了他的话,赶忙倒了一杯温水,将他扶起,慢慢得喂了进去。另一人看他清醒,出门去喊医生。
“幸好,躲避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摘下听诊器,脸色也放松不少,这人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谢谢医生……”
“简哥你没事吧?头疼严重吗?”男孩儿伸出手在简知润面前扬了扬,想要试试他的神经。
“我这是怎么了?”他只记得,晕倒的一瞬有个女孩儿抱住了他,再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起这个,小男孩儿来了兴趣,瞪着眼睛生动形象地开始告诉简知润他看到的一幕。
“简哥你都不知道!当时你磕到脑袋以后我们都吓傻了!尤其是看到那个马,速度可快的朝你冲过去,我们拦都拦不住!结果,那个美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忽然冲到你身边。一把抱住你上半身猛地扭身翻到了右边!等我们把马牵制住然后去看你的时候她发了好大的火!特别恐怖!眼睛特别红,看着我们的眼神像是下一秒把我们都吃掉似的。”
脑海中回忆起那一幕,小男孩儿既是害怕又是庆幸……
发了很大的火?简知润心中有股暖流。
“她没说她叫什么吗?”
“她跟着你来医院的,按理说还在这儿啊?”
男孩儿起身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多谢你了,你是剧组的吧,我这边暂时不用你照顾,你赶快回去忙吧。”
强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如今他受了伤,这部戏,怕是没机会了……
夏司纯出了医院,就等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车站买火车票。没想到还没上车呢,身前忽然跑出来两个身影,推开她直接上了车。
这一操作把司机也搞傻了,回过头满脸懵逼:“哎,你俩是和她一起的吗?”
“不是”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夏司纯给气乐了!拉开前面的副驾驶,直接坐了进去。
“师傅,直接去火车站!”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谁要和你去火车站!”
坐在里面的小女孩怒气冲冲地吼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夏司纯抢了她们的车。
“师傅,您是我打的车,她们和我没关系,我现在要去火车站。”
懒得搭理她们,夏司纯将五十元放在了车前面,闭上眼休息。
“美女,我们有事着急。既然你晚了一步上车,那这理应是我们的车。”
“就是!这年头,什么穷鬼都能装有钱人出门了,切!”
看着夏司纯没反应,坐在后边的姑娘又开口说话,语气中多了不少不耐烦的感觉。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都说了让你下车,我们着急!”随即,从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扔在了司机身边。
“先去美业大厦,这钱不用找!”
没想到,还是个千金小姐?
“姑娘,我看她们挺着急的,要不……”
司机看着那三百块钱,犹豫再三地朝着夏司纯开口。后面的两个姑娘一看司机这态度,顿时出言嘲讽。
“有些人,拿个小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是搞笑!”
“师傅赶紧走吧!我还着急看我家崽崽呢!你这停在这儿不走叫个什么事?!”
夏司纯抢先一步将三百块钱拿到手里,侧身晃了晃:“就三百?我还以为你们多有钱呢,原来也是个装大款的啊!”
“你!”
里面的姑娘恶狠狠地用手指着夏司纯,脏话就要脱口而出,却被旁边的拉住了。她从包里又抽了几张钞票扔到了夏司纯面前,满脸鄙夷地冷笑:“滚下去!这车我们包了!”
将八百块钱拿到手里,夏司纯抽出一张一百,和自己那张五十的折在一起,递到了司机面前。其余的,无比自然的装进了自己口袋。车内的三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神经病吧!”
“你这是在抢钱吗?”
两个姑娘看着夏司纯的举动,都震惊了!脸上更是不满嫌弃与恶心。
“师傅,我可问过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