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听出她语气里的意思,轻笑出声:
“平日里有空常帮着村民照看孩子,一来二去,倒也熟练了。”
沈云川抱着孩子又哄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闹,便放回塌上。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没有再继续学习,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周长安便打算去再煎一帖药,让村民醒来后刚好可以喝。
“劳烦沈公子在此照看一下,我去给大家再煎一帖药。”
“外面风凉,还是我去吧。”
“无碍,正好也能看看外头的月光。”
周长安笑了笑,转身出去煎药。
……
沈云川一过来,便看见周长安昏昏欲睡,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的模样,手上却依旧拿着蒲扇在给炉子煽火。
沈云川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拿过周长安手上的蒲扇,却不料周长安还是一瞬间惊醒,张开困倦的双眼。
看见来人是沈云川瞬间放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云川看见周长安的模样,出言询问。
“剩下的我来吧,你也忙活一夜了,歇息一下。”
“那便劳烦沈公子了。”
周长安闻言没有再坚持,自昨日午后到现在,自己便忙活至今。
往日里习教礼仪虽也有过彻夜不眠不休的时候,但到底是有人在一旁伺候着。
冷了有人添衣,困了有人送茶,倦了有人垂肩,这会子所有事情亲力亲为倒真有些累了。
周长安挪了一下位置,把脑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去。
此时已值深秋,到底有些凉了,沈云川想了想,到自己随行的包裹里取出一件披风,拿回来盖在周长安身上。
药好之后,沈云川回到祠堂发现不少村民已经醒来,但是身体依旧虚弱,便向他们解释清楚缘由。
这时有几个妇人也起床了,过来询问沈云川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药已经煎好了,麻烦各位端过来让各位村民服下。”
妇人们一听纷纷照做,来到煎药的地方,大家都看见了靠在柱子上休憩的周长安。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悄悄的把药连锅一块端了过去,再去各家里面拿碗,生怕吵醒了她。
村民们服过药后再次睡去,等周长安醒来时,所有村民都已经在各家忙碌起来。
醒来的周长安发现已过辰时,一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袭玄色披风。
这是……
周长安收起披风起身,来到祠堂,发现祠堂里空无一人,只剩下那些临时拼凑的床榻。
周长安一头雾水的向外走去,正巧碰上来找自己的周锦程。
“阿兄,里头的村民……”
周长安一见周锦程赶忙追问。
“别急,大家都已无碍,现在都能够下地走动了。”
周锦程见她着急,告知她情况。
周长安闻言松了口气,想着自己也离家一天一夜了,估计家里也该着急了,便道:
“既然已无大碍,我们便回去吧,阿娘还有爹该急了。”
“阿兄知道,只是村民们这会儿已经动了全村人在大堂里头摆了席面。说无论如何也要向我们道谢。”
周锦程有些无奈的跟周长安说道,示意她现在似乎不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