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白跟冯捕头二人,来到县衙,
正在等待时,后堂传来一阵吵闹声,
“让我去死!我不要去!”
“不要拦她!我看她敢不敢去死!”
后边说话声,明显是冯县令。
陆九白和冯捕头面面相觑,冯捕头压低声音,
“怎么听着像是棠妹的声音?”
两人正猜疑中,一女子从后堂直接冲出来,头也不回的跑远。
接着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冯县令也跟着出来。
看到堂前站着二人,冯县令有些尴尬,清了一下嗓子,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
二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不等县令开口,冯捕头有些担心,“棠妹这是怎么了?”
冯县令身子一正,脸色一沉,“新开的京娇堂,你们都看到了吧。”
“咱县里很多大户人家,都送孩子去上学。”
“你婶母好心给小棠报名,谁知道她还不领情,”
“说什么就是死也不去,你说这不是气死我!”
说到最后,冯县令使劲拍了一下案堂,“这个逆女!”
“就不应该管她!就让她在外面野着!”
之前在京城,冯捕头也听过京娇堂风言风语,
便劝说冯县令,京中大户人家闺阁女子,都是把先生请到家里,亲自教授,
只有拿不出手的庶女,和那些给高官做妾的,这样的人家才去京娇堂。
甚至有些高门大户,已经入了门的小妾,都去京娇堂镀一层金。
这样的学堂,去不去也没什么特别大影响。
这话听的冯县令半信半疑,“你说的可是真的?”
“叔父,我怎会骗您呢!这是真真的,”
“过两天,九白也去京城一趟,你不信我,让他帮您打听一下。”
冯捕头说的情真意切,冯县令虽然是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在说让冯秋棠去京娇堂。
离开县衙后,陆九白对这个京娇堂起了好奇之心。
毕竟,今天不过是刚开业,就能让县令夫人认可,
甚至连县官都知道这个京娇堂名号,还对他们推崇备至,
这样的地方,也越发让陆九白好奇,
这京娇堂看来还是有点东西。
与冯捕头分别之后,陆九白回家路上转了个弯,
顺着记忆中路线,来到京娇堂后门。
隔着门缝,依然能看到京娇堂后院大片空地,放着些许大木箱,
这后院,看着一切如常,只是木箱有些怪异。
木箱上贴着封条,旁边还有人在把守。
另一边,还有两个壮汉,正在费力往外抬木箱,
看上去,木箱重量不轻。
等两个壮汉和守卫人员离开后,陆九白轻轻推开后门,蹑手蹑脚走进来。
这么重的东西,他倒要看看这木箱里是什么东西。
或者,这京娇堂是怎么敛财的。
谁知,他刚走进木箱,一声冷喝声响起,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来的!”
陆九白抬头,见是一个守卫,
守卫脸上有一道疤,从眉梢到嘴角,整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
陆九白赶忙笑道,
“您是京娇堂管事吗?我是咱清水县仵作。”
听到是仵作,守卫脸色一变,手中刀往前一伸,
“谁让你进来!我们没有报官,要什么仵作?”
陆九白学过心理学,知道这是人紧张的一种表现,
故意示弱回答,
“县令家棠小姐,快到婚嫁年龄,县令夫人听说您这儿教授礼仪,就让我来打听一下。”
“我刚才见前院没人,就走到这儿。”
说着陆九白还露出憨憨笑容。
听到这话,守卫神情松懈下来,
摆摆手,“这是后院,都是我们京娇堂给学生准备的东西,要报名,去前院。”
陆九白从善如流点点头,“成,那我去前院找一下。”
装作胆小模样,指了指守卫手中刀,“您把这个也收一下。”
说着,似乎被守卫手中刀吓到,身子一斜,倒在身后木箱上。
挣扎起身,神情慌乱,磕磕绊绊。
守卫见他如此胆小,嗤笑一声,“快走吧!”
陆九白却趁守卫不注意,轻巧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物品,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金银珠宝,
反而是一些刀枪棍棒。
看这一院子,至少有十几个箱子,这些兵器,足够在一县谋反了。
陆九白没了继续虚与委蛇心情,转身出了京娇堂。
接着急匆匆赶往县衙。
冯县令还在为女儿事情生气,看到陆九白过来,勉强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