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瓷她……”谢逸声音带着哭腔,不想说出那个字。
而另一边的木林森也察觉到了谢逸的不对劲了:“柠月瓷她怎么了,你快说呀!”
“她……死了。”谢逸费了好大的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出了那个字。
同时他很茫然,为什么他的亲人都为救他而死?
而木林森那一边没声了。
其实木林森早就知道柠月瓷“死了”,刚才柠月瓷还跟他打招呼去仙都了。
好一会儿,木林森才回复:“谢逸,别开玩笑了,你们到底在哪?”
谢逸知道木林森也一时接受不了,他选择了沉默。
毕竟谁能想到一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少女一小时后却却变成了尸体。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这时医生发话了:“下车了,你振作点,人死不能复生。”
可谁又能想到医生不久以后就被打脸了。
电话里的木林森听到了医生的话,终于相信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格外的冷静:“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去。”
谢逸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注意到木林森的反常:“a市附属医院。”
电话的另一端,木林森穿好衣服就要去,而一边的班长也听到了对话很难以置信,领着一群人也跟了上去。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
“谢逸。”木林森脸有点红,声音也很喘,显然是跑过来的。
谢逸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苦涩地笑着:“木林森,你来了啊。”
班长带着一堆人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回事?柠月瓷她……怎么会……”
这时,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歉意地看着众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柠月瓷终究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后面的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了。
而手术车上躺着一个人,她的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谢逸看见那块白布,难受地别过脸,捂着眼睛。
木林森眨了眨眼,后退两步摇摇头:“都是骗人的吧?”可眼眶中的泪水却掉了下来。
后面的同学都吃惊地捂住了嘴,心里也有一点难受。
虽然柠月瓷平时冷漠,话很少,可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半年多的同学了。
“怎么会这样?”班长吸吸鼻子,心中很是复杂,愧疚。
是不是她那天没有邀请柠月瓷来她家一切就不会发生?
谢逸起身推过手术车,想擦干净眼泪可怎么都擦不完。
“柠月瓷,你看,大家都来了,你快醒醒吧。你看啊,睁开眼看啊!!”
可尸体怎么会回答呢?
木林森拉着谢逸,努力憋回眼泪,深吸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逸想起那个画面心中就一揪一揪的疼,他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什么?你说有人要故意撞你俩,然后月瓷把你推开了?”
谢逸紧咬着下唇点点头。
“这个人真是不得好死!!”一个男生愤愤地说。
没人注意到,木林森眼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既然伤了月瓷,那就得做好死的觉悟。
突然,一个女人步履蹒跚地跑了过来,身上都是名牌,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女人看见柠月瓷尸体的一瞬间,脸上的慌张以肉眼可见。
可恶,这个女孩已经死了……
如果她没死的话,她儿子也许还能少判刑几年,她们家就有希望把儿子捞出来。
女人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木林森的胳膊。
木林森皱眉:“你是?”
女人:“我是东强的母亲,就是……撞了这个女孩的人的妈妈。”
木林森一听,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女人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张卡,央求道:“这卡里有一千万,你们放过我儿子行不行?别让警方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死了。”
没等木林森开口,谢逸便站起身来,神情很激动,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木林森冷笑,把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杀人偿命,滚!”
女人脸色大变:“你……你们!”
一旁的护士很心寒,这个母亲怎么这样啊。她警告女人:“你赶紧离开这里,我叫保安了啊。”
即使心有不甘,但女人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东强撞人正好还被监控拍了个正着,要是对方起诉的话……
————
东强坐在警局里,打着瞌睡。
突然好像周围有点冷,他睁开眼睛,瞳孔骤然收缩,这……这不是警局了。
这是一片树林里……
东强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真的从警局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