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娆惊奇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新世纪的怪物。
裴景川在她的注视下,又勾了下唇,脸颊依旧带着仿佛害羞一样的红晕。
这次却是恬不知耻了:“我可以道歉,但我不改。哪有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不想冒犯一下的,如果有,那一定不是真正的喜欢。”
曲娆:“……”
她面无表情地把削好的苹果塞进裴景川嘴里,堵住这男人的嘴。
“吃你的果子吧,少说话。”
裴景川是真没想到,曲娆的果子竟然是削给他的,他笑眯眯咬了口雪白的果肉,竟然真的闭上了嘴。
剩下说不完的情意,便从眼中宣泄了出去,目光如有实质般流淌在曲娆身上,让曲娆有些难捱的无措,寻了个找医生问病情的借口出了病房门。
迎面却又撞见个熟人,竟然是曾在孤岛有一面之缘的郑东泽。
曲娆愣住,郑东泽也愣了,随即眼中掠过一抹心虚。
“曲小姐。”
他主动打了个招呼。
曲娆点点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后明白了过来:“你们来看墨时谦?”
郑冬琪好奇地看着她:“你认识时谦?”
曲娆笑笑:“认识,但不熟。”
她没兴趣管墨时谦的风流事,转身想往另一个方向走。
却又迎面撞见了肖妗楚……
两人对视上后,同时停下了脚步。
肖妗楚张开了口:“你……”
不等她说完,曲娆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越过她走开了。
肖妗楚咬唇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深吸口气,转身走向墨时谦的病房。
只是走出两步后,她眼里含了泪。
她何尝不知,自己跟曲娆的这场对决,她从来没赢过。
墨时谦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郑冬琪也许不清楚,肖妗楚却太明白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刚从昏迷中苏醒,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裴景川病房,把曲娆拽出来想让她解释她跟裴景川的关系。
然后也看到了曲娆是怎么毫不留情地随手拿过裴景川床头的花瓶,随手摘了里面的花,一瓶冷水泼在墨时谦脸上,最后还不忘把花插进花瓶,再把花瓶放回去。
她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对比着墨时谦的歇斯底里。
爱与不爱的界限,真的泾渭分明,被偏爱如曲娆,她可以永远有恃无恐。
肖妗楚是真的羡慕着她的,更羡慕曲娆知道墨时谦是个火坑后,就说什么都不再往下跳的勇气。
不像她此刻,人已经到了病房外,却因为发现郑冬琪在,只能默默地守在门口,连进去都不敢。
……
裴景川一病就是一个月,期间跟裴家合作的拍卖会如期举行,那串“祖母之眼”项链也会被摆上拍卖台。
曲娆虽然没钱,却还是参加了那场拍卖会,毕竟是她家的东西,能看一眼也行,看一眼少一眼。
然而直到一场拍卖结束,她也没看到那条项链出现。
难道裴景川骗了她?
她抱着疑惑,去了裴景川的病房。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神神秘秘地交给她一个盒子。
沉甸甸的重量拿在手中,让曲娆心中微动,隐约有了猜测。
难道……
“打开看看。”
裴景川单手撑在墙上,笑容痞痞的。
曲娆低头,打开那个盒子,果然是那条曾经归属于曲家的项链!
裴景川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果然开心,他眼中也浮现浅浅的愉悦。
“我说了会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曲娆抿唇,收回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把盒子关上又还了回去。
“裴景川,我准备离开蓝城了。”
裴景川避开了她递过的东西,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为什么?”
曲娆低着头,不与他对视,见裴景川不接,她把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
“无功不受禄,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裴景川,你生病以来我照顾了你十九天,已经偿还了你帮我揍墨时谦那一顿。现在你快好了,我也该离开了,该说清的事情我们之前也早就说清了。现在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好一句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三言两语,断了两人之间一切联系。
裴景川抿了唇,眼中掠过一抹受伤。
“曲娆,我对你到底如何,我不信你不明白。”
他看曲娆要走,急急地挡在了她身前,用自己挡住病房门,不让她离开。
“你不接受我,难道是因为还没忘记墨时谦?”
曲娆皱眉:“那天你打他的时候,我看着真的觉得挺爽的。”
一句话,道尽了她对那个前男友的所有复杂感情。
裴景川眉心的褶皱平了一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