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是问一问，他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教授边说边拿起电话。电话接通，听到教授跟对面寒暄了几句，然后说想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去拜访一下他。

等挂了电话，教授把杨凡带来的东西分了一些出来，准备带着杨凡过去。陈志强不想一去，就先回去了。走时还跟杨凡说要他有空再去训练基地看一下那里的队员人。杨凡答应了。

老中医名叫上官恒远，今年七十四岁。开了一家医馆叫益春堂。这个医馆也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他们上官家世代行医，医术也是一代传一代。到了上官恒远这一代，他生了两个儿子都不肯跟着学医，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一个在做医药生产。现在医馆的生意是他早年收的一个徒弟在主持。

地方不近，杨凡开车载着教授按照定位走去，半个多小时才到。这里的位置还是有点偏的，已经是在郊区了，不远处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峰。

医馆临街的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占地一百多平方米。在后面还有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小院。小院后面还有一栋二层的小楼，也差不多一百多平方米。

整个医馆都不同于现在的建筑方式，而是用的古代中式建筑。看起来也是古香古色。大门开在临街的一面，复古的木门框，两扇木门板向两边敞开。

大门的两边柱子上挂着一副雕刻在桃木板上的对联：“但祈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杨凡不太懂字的好坏，但看着这一副对联，也觉得这字不凡。而且这副对联也不像是新雕刻的，看着也是有了一些年头了。

教授带着杨凡进门。中间是一个大堂，前面摆了一排齐腰的柜台。柜台上放着戥子、捣药罐、木算盘和一叠厚厚的裁好的报纸。柜台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中药柜。在柜台的正前面和两边，都放着几排木沙发，是供来看病的人休息的。

一个穿着对襟衫的年轻人正在药柜那里忙碌着帮人抓药。也没见他用戥子称重，就拿了几张报纸平铺在柜台上，随后就抽开后面的药柜，随手抓起一把药材分别放在几张报纸上。没一会儿，药就抓完了。旁边坐着的人也不觉得奇怪。

年轻人手脚麻利地把几张报纸上的药材包好叠放在一起。随后抓着眼前坠着的一根绳子往下一扯，上面的绳团滚了几圈，放下一大段绳子来。年轻人熟练地把几包药材用十字包扎法打包在一起。然后在算盘上一阵噼里啪啦过后报出了个价格。又把手里的方子扎进了药包上的包扎绳中。

旁边坐着的人过来扫了一下二维码付过钱后，拎着药包道了声谢就出门了。

大堂的右边是一间诊室，诊室前后进深比较大，中间用一道帘子隔开。帘子前面靠墙摆着一张木桌子，桌子前面是一张小圆凳，桌子后面是一张大木椅子。桌子中间摆着一个木制的脉枕。桌子靠墙一边带摆放着一叠白色的便笺纸。

大堂左边的一间房子，里面放着一些药架，上面放着一些袋子装着的药材。架子下层还摆着切药刀、片刀、铁锤、碾槽。看着这间房子应该是炮制药才用的。

现在大堂里没有病人，抓药的年轻人看到教授和杨凡。年轻人忙走出柜台跟教授打了个招呼。听他喊教授“王爷爷”，看来是认识教授的。

“小晨，你爷爷呢？”教授开口问道。

“爷爷在后院呢。我带您去吧。”上官晨回答说。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说着教授带着杨凡穿过大堂向后院走去。

走进后院，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迎了出来。体形偏瘦，一头花白的头发向脑后梳起，留着一指长的山羊胡须，面色红润，双眼有神。身穿灰色对襟厚衫，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左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紫檀手串，带着厚厚的包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