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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镂云裁月

吃完晚饭,杨玥儿和李瑁一起在庭院中散步。看着皎洁的月色李瑁说:“玥儿,你看这月亮越来越圆了。”杨玥儿点点头说:“是呀,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了。”李瑁接过话题说:“这是我们来广州度过的第一个节日。这样团圆的节日可惜不能和父皇母后一起过。”杨玥儿拉起寿王李瑁的说:“是呀。中秋节家家户户都团圆。可是我听闻广州城外的流民因为生活艰难食不果腹,把自己的儿女卖了换钱,这个中秋对他们来说更难过吧。”

李瑁听闻此言眉头紧皱,沉吟良久。杨玥儿见此建议道:“不如我们拿出钱财为百姓赎回子女,让他们家人团聚?”李瑁听到这个主意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好主意。我明天就命人去调查清楚。看看该以多少钱赎回一个儿女比较合适。防止有些人因为官府出钱而狮子大开口。”杨玥儿赞同的点点头。

次日,寿王李瑁派出的探子来报告说:“禀告寿王,经过多方打探,目前市场上售卖一个小童是5000文。”寿王李瑁对身边的师爷说:“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禁止售卖儿童。已经被售卖的儿童父母,可凭卖身契可到都督府报官领取赎金7500文一人。广州城里的百姓生活困难可到都督府领钱来谋生。”师爷回复说:“已经记下了。”

没过多久,可以赎回孩子的消息便在广州城里里外外的传开了。大家对寿王李瑁感恩戴德,都督府门口来领救济金的人也络绎不绝。寿王李瑁和杨玥儿正坐在府衙后院饮茶,师爷急匆匆的进来说:“寿王,按照您颁布的政策发救济金给难民,王府账上已经没钱了。”寿王李瑁一惊说:“把账拿来我看看。”师爷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账单,寿王李瑁看着账单上的一笔笔支出,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玥儿看李瑁皱着眉头,便拿过了李瑁手中的账本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帮助难民的心是好的,但是你也要考虑到你也不是菩萨呀,你也变不出来金银财宝。你看看这账本上光有支出没有收入,这样坐吃山空肯定不行。”李瑁被杨玥儿批评得没有话说了。

杨玥儿接着说:“帮助难民光输血不行,需要造血。”李瑁迫切的希望杨玥儿给他指点迷津就问:“玥儿,你快说说,到底要怎么造血呀。”

杨玥儿站起身,拉着李瑁的手说:“走,你和我转一圈自然知道怎么帮灾民造血了。”寿王李瑁只得屁颠颠的跟在杨玥儿身后去微服私访。杨玥儿指着在地里忙碌耕种的农民说:“你实施的均田制非常好,流民因为你给他们分了田地而可以自给自足。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在耕种的都是男人?”寿王李瑁说:“耕地种地这种粗活累活自古以为就是男人做的事呀。”杨玥儿说:“所以你是因为体谅女人才不给女人分田,只分田地给男丁的咯?”寿王李瑁被杨玥儿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女人不是可以依靠丈夫生活吗?”杨玥儿翻了个白眼说:“女人能当小公举没人想当女汉子。但是有些女人的丈夫或者父亲已经死于战场了。你也不分田地给她们,让她们怎么活呀?”李瑁听了杨玥儿的话,认识到了自己光分田给男丁的做法有失偏颇。

李瑁挠挠头说:“那玥儿你说怎么办呀?再分田给女人们?可是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公田可以分了。”李瑁叹了一口气。杨玥儿说:“分田大可不必。况且这庄稼生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只要能给这些灾民女性找到工作就行。让她们也可以自食其力。”

寿王李瑁长舒一口气说:“可是府衙和王府也不需要多余的婢女了呀。”杨玥儿说:“我的寿王,格局打开。并不是女人们只能当婢女。”李瑁“哦”了一声,憨憨笑着说:“爱妻说的是。”杨玥儿接着说:“女人会的男人不见得会呢。”李瑁附和道:“对对对,比如生孩子。”说着李瑁把手放到了杨玥儿圆滚滚已经足月的肚子上。

杨玥儿赶紧争辩道:“不仅是生孩子。还有女人更心灵手巧。”李瑁笑着说:“是的。不然我们就让流民中的女人们去做一些女工卖钱?”杨玥儿拍手道:“这个主意太好了。你这个大老粗也算开窍了。”李瑁嘿嘿傻笑着说:“还是夫人教导有方。”杨玥儿说:“正所谓‘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各行各业的好老师。”李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杨玥儿接着说:“目前适合女人工作的有纺织业、制茶业。就先找这两个行业中的高手当老师吧。”李瑁说:“我等下就派人去找这两个行业的翘楚来教学。然后让师爷写一张红纸告示。我们争取在中秋节前把女工培训班开办起来。”杨玥儿满意的点点头,她一直以来就很欣赏寿王李瑁的雷厉风行。

寿王李瑁收购了几个因为战乱经营不善的私营作坊,合并后作为教授纺织业的场所。偌大的作坊因为难民女工众多而变得拥挤不堪。广州的秋天依然酷热难耐。这些难民衣服破旧不堪,额头上也沁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但是她们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讲课的老师,不曾有一丝松懈。

正在讲课的老师衣着素雅,声情并茂的教授纺织的相关知识。只见桌子上摆放着各色的布匹。老师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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