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周六一大早的时候,我瞧着任智从单元楼里出来。
他看到我后,骂骂咧咧一下,便不再管我,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般。
我跟着任智出了小区,只见这货在路边的早餐摊上买过两个包子后,便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
同样的,我也是拦了一辆车,平时我都是坐公交的,不过这不是可以找人报销嘛。我让开车师傅跟着任智坐的那辆车。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上了高速,最后在临近了一个服务站停了下来。
紧接着,任智就在服务站下了车,任凭车驶出了服务站。
对此我很很懵逼的,心想任智这货难道还搞着毒品,军火类的交易不成。虽然懵逼,但我也只能紧随任智步伐下了车,顺带将车钱给结了,又多给了些,让司机等我一会儿。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胡思乱想了,任智虽然老光棍一条,但那种动不动掉脑袋的勾当明显不敢干,但同样让我出乎意料的,他赌钱的地方竟然是在车上!
只见任智慢悠悠的走到了一辆五菱的房车之前,笑嘻嘻的和驾驶位上的人说了些啥,然后便兴致冲冲的上车了。
我通过唇语读出来了,驾驶位上的人说的是,“刘发财那货今儿婆娘要生了,临时不来了,现在三缺一,你先上去等着,我再联系一个人!”
“哥,还有空吗?”我在驾驶位上的人即将打出电话的时候,来到车窗前。
那人警惕的看着我,我赶紧说道:“哥,我跟着任智这光棍来的,妈的,这货欠我八万块钱,一直说没钱,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钱!”
“要债要到这儿来了,不过来得也是时候,刚好差一个人。不过钱要不要的回来,还得看你的本事儿和运气!”
“呵呵,我运气一向不错,现在手痒痒得紧,而且我就不信了,牌桌子上,任智那光棍儿还敢赖账不成,老子把他手都给剁了!”我搓着手,做出一副牌瘾上来的人。
“上去吧!”驾驶位上的人,摆了摆手。
在我上车前,我看到驾驶位上的人对着对讲机了声:开始了,探路的先走。
随即我便看到,一辆捷达从停车堆里发动了。
等我上了车,霍,心里那个惊讶啊,不愧是捞偏门的啊,啥办法都能想到,房车车厢中该配套的那些设施,基本上都被改了,就一张麻将桌放在那里正中央,旁边有一个小货架,上面摆着小吃零食,以及饮料。
麻将桌上已经坐上了三人,任智自是不用说,他看见我后,那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还有一人,肥头大耳的,脖子上挂着偌大一条金链子,看着就有一副暴发户的气质。
至于最后一人,带着口罩,个子极为瘦小,但我就是从这个瘦小个子的人身上嗅到了一丝“腥味。”
准确的说,这个“腥味”并不真实意义上的味道,而是一种感觉。
这种味道只有浴血无数的人才能感受的了,也只有沾过血的人才会有。
因为鲜血或许可以通过清水洗掉,而鲜血背后的生命却是实实在在的!
只不过那人看着是沾过血,但经验应该不是十分老道,他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倒没再从他眼中流出过多的其余情绪。
倒是任智说话了,极为不耐烦:“你一天到晚就没其他事儿了吗?”
“有啊,这不是赌钱来了吗?”我耸了耸肩膀,坐到了那没人的一方。
“开始,开始!”
任智还要说些什么,那个戴金链子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掷骰子,定庄了。瘦个子男,不说话,紧接着摁了掷骰子的按钮。
见状,任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是摁下了按钮。
随后,牌局开始了,任智也从开始对我的不满,变成了满脸堆欢。
也的确够他乐的,一个小时下来,这货已经赢了五万多块了,也不知道是攒了多久的运气。
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大的牌局,一个小时下来,输了将近一万了。好在我料到了这么一天,身上现金也备了不少,反正有人报销,输了我也不心疼。
那个戴金链子的输的最多,得超过三万了。所以嘴上的骂语,一直没停过。
至于那个瘦个子,也输了一万多,但他同样一言不发,而是不时撇向我,眼中冷意十足。
任智又是自摸了一次极品,各家又都送出去六千多块钱。这时,我感觉到车停了下来,正在任智笑嘻嘻的收钱时,那个开车的人进了车厢。
“各位老板,地儿到了啊,你们放心玩儿,钱不够,有需要的叫我!”
那个戴金链子的骂骂咧咧的去上了个厕所,说是将自己今天的霉运给排出去。
等他回来之后,任智便迫不及待的嚷嚷着继续,显然想着继续大展神威。
结果还真的让他大展神威了, 一圈下来,又是让他赢了小一万。
这下那个戴金链子的胖子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将桌上的牌推倒,抛开。这一下,似是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