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做皇帝的女人，恃宠而骄是大忌，唯有逆则顺受，宠而自律，才能长久保有天家恩泽。

倘若苏瑶真怀了龙子，眼下也不便宣之于口。

思及此，她温声道：“算了，姑姑就先别去了，扶阿瑶进去躺一会儿再看吧。”

听她如是说，秋雯也只能作罢。

苏瑶在跋步床上躺了约莫一刻钟，饮了几盏热茶，额头沁出不少汗，脸色方渐渐缓了过来。

期间，叶如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个母亲一样陪伴苏瑶。

苏瑶有些不好意思，嗫嗫嚅嚅地道：“方才在畅春阁，谢谢你挺身护我。”

叶如动作轻柔地给她掖被子，弯着嘴角看她，语气亲昵：“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

一家人...

她说得在情在理，苏瑶心里动容，但又有些许说不出的小别扭。

一时哽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嗯”了一声，逃避也似的闭上了眼，翻身朝向里侧，皱皱小脸，憋回了泪豆子。

凭着那重重的鼻音，叶如就知苏瑶在强忍，心绪复杂地抿抿唇，依旧娴静地守着她。

小腹仍在隐隐作痛，半梦半醒间，褥子上忽地涌出一阵温热，苏瑶蹙着眉，探手去摸。

指尖潮潮腻腻的。

满腹疑窦地将手伸出衾被。

血！

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苏瑶眼眸陡然一瞠，瞬间吓得六神无主，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