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勤勉修剑的赵青禾,明明昨夜一晚都没有休息,方才还去不辞殿听了剑。
但她依然没有歇息片刻,便御剑离开了青松阁,前去练剑了。
此息,午后的小院里,就只剩下了沈轻羽以及楚雪暖二人。
看到赵青禾走了,楚雪暖凑到沈轻羽的身前,有几分担心问道。
“阿羽,莫师兄怎么了?”
向赵青禾问起莫上霜后,虽然沈轻羽方才的举止,看上去与平时无二。
但与沈轻羽朝夕相伴的楚雪暖,还是勘觉出了些许异样来。
“阿暖,在莫上霜的小屋里,有白鬼帝的东西。”
沈轻羽的凤眸紧了紧,对楚雪暖直说道。
“什么??”
楚雪暖大惊失色。
“阿暖,别担心。
如今还无法确定莫师兄的真正身份,他不一定会是我们的敌人。”
沈轻羽轻笑道。
“阿羽,看来我以后得对那莫师兄小心谨慎一些,离他远一点,还有那苍若尘。”
楚雪暖支着螓首,想了想道。
随后又向沈轻羽恨恨说,“阿羽,自从第一眼看到那苍若尘以及莫上霜,我就知晓他们两个都是些奇怪不凡的人,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看到楚雪暖一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沈轻羽眯着眸,呵呵的轻笑起来。
秋寒下,温和的天光洒落在沈轻羽的长身上,他打了一个呵欠,困意再次来袭。
“阿暖,我先回房歇息一会。”
沈轻羽眯眸,对楚雪暖温软道。
“好。”
沈轻羽回到自己的小屋中,躺在床榻上。
想起方才赵青禾所说的话。
那莫上霜是十七年前,在不冥域被拾到的。
十七年前……不冥域……
正是南阳墨与白鬼帝大战之时。
那莫上霜手里,还有白鬼帝的东西。
他究竟是何人??
莫非那莫上霜……
沈轻羽心里生出了重重臆测。
此息,沈轻羽眼睑愈来愈重,随后沉沉睡去。
沈轻羽暮晚醒来,推开木门。
看到血洗一般的霞光,自各座高耸的剑峰间穿过,将山间缭缭的烟云浸染得嫣红。
天地昏沉沉一片。
青松阁里除了沈轻羽自己,谁都不在。
沈轻羽在小院里杵了几息后,便也御起伞剑离开青松阁。
少顷过后,沈轻羽在一处峭壁悬崖落下身。
那黑漆漆的小木屋,浸染在红恹恹的霞光里。
沈轻羽行至小屋外,轻叩门扉,喊了好几声,“莫师兄,莫师兄?”
里面无人应答。
修剑勤勉如赵青禾,那莫上霜,此息应是不知在何处练着剑。
沈轻羽眉宇间生起一股阴冷,自剑袖中探出修长的手,吱呀一声,将木门推开。
行至床边,沈轻羽将那黑檀盒子拿了起来。
忍住心中的震颤,沈轻羽将盒子打开。
发觉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块只有手指大小的血布。
沈轻羽凝着凤眸,看到那血布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咒纹。
其上有被火燃烧所遗留下的焦黑痕迹。
原来,是一道残符麽?
虽然那道符已经不完整,但沈轻羽通过上面残缺的咒纹,还是一眼便看出了那是血衣咒。
其上残留的邪气气息,无疑是那白鬼帝的。
也便是说这块血布,是出自白鬼帝的血衣鬼??
若是如此,这块血布,又为何会出现在莫上霜的手里?
难不成那莫上霜……
沈轻羽蹙起秀眉,随之心神急动。
让被封印了力量,只剩下一副躯壳的白鬼帝凝现出身来。
那白鬼帝,唯有沈轻羽一人看的见。
沈轻羽嘴里低吟起复杂晦涩的音节,试图问白鬼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那性情古怪的白鬼帝,根本就不理会沈轻羽的话。
它甚是诡谲的笑着,与沈轻羽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
那白鬼帝是在模仿沈轻羽。
这是它一直以来的癖好,就像是在捉弄沈轻羽一般。
沈轻羽顿觉恼怒,剑袖一挥,那白鬼帝便消失了。
再视了一眼那块血布,沈轻羽便将檀木盒子放回床榻下。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臆测。
若是臆测当真,这莫上霜兴许还是自己这一边的。
夜色笼下,沈轻羽将木门关好,趁着莫上霜还没有回来,急忙御剑离开。
沈轻羽将稍乱的心思收好,他没有回去青松阁,而是往剑冢飞去。
几盏茶过后,到了剑冢的沈轻羽,一如昨夜那般,让燕南继续收煞。
虽然燕南是洗剑峰的长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