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的天气略微有些寒冷,尤其是夜晚。
沈轻妍吃完晚膳和袖竹正在房中玩闹。
“师傅和了空大师哪里去了?”
沈轻妍突然想起来,自从回府后就没有见到两人,不由得问道。
“大师说他们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看来是师傅和了空大师都认识的人,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对了,你今日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
沈轻妍试探的问袖竹。
袖竹抿嘴一笑。
“夫人可是问爷的事?”
沈轻妍一看她那般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这死丫头故意在这吊自己胃口。
“夫人,听说登州有一个韩氏家族,其家中的长女,对爷特别好,时常就去军营制造偶遇。”
袖竹凑近沈轻妍的身边,兴奋的说道。
转而又转了个身,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不过爷从没有搭理过她,夫人可知道爷当时说了什么?”
见沈轻妍没有问自己的样子。
袖竹学着瞿不酌的样子,咳了咳嗓子:“本君已经有夫人了,在本君心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她,军营是重地,看下你哥哥的份上,本君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若下次再被本君看到,便同韩奇一起罚。”
袖竹又转身站在另一侧,翘起兰花指,夹着声音学着那女子:“瞿君身侧即无女子送的定情之物,身上所穿也并非出自那女子之手,看来瞿君与夫人感情也并非十分要好,总的不许我争上一争,若是当初你没有回京,也许你的夫人也未必是她。”
袖竹学到这里就学不下去了,撅着嘴,摇着沈轻妍的手臂。
“夫人,你看这登州的女子真的好不要脸,这女子肯定跟爷有关系。”
沈轻妍被袖竹那模样气笑了。
“我看啊,你现在啊是越来越没有正形了。”
说罢就要去捏袖竹的脸。
“夫人,以后袖竹再不同你说了。”袖竹气鼓鼓的扭过身子。
两人玩闹了一会,门外便有厚重的脚步声传来,这是瞿不酌回来了。
他身上的披风带着晚间的风一起裹挟进了房门。
袖竹很有眼力劲的退了下去。
这几日在船上,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袖竹,你说爷此时在做什么?你说登州的战事忙不忙,你说爷能不能吃的习惯。
傻子都知道,夫人这是想爷了,她赶紧给他们腾空间。
袖竹走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瞿不酌将披风解下,沈轻妍顺手接过挂在一旁。
“登州不比京城,晚间有些寒凉,不知道你习不习惯。”瞿不酌目光灼灼的看向沈轻妍。
心中却很忐忑,少有世家千金喜欢登州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讨厌这里。
“确实比京城中自由,连风都是调皮的。”
沈轻妍递给瞿不酌一盏热茶,自己也轻轻抿了一口,越发显得她的唇鲜艳欲滴。
“登州有一女子爱慕为夫。”瞿不酌扭扭捏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沈轻妍淡定的嗯了一声,应该说的便是那韩家的女子吧,不是被他拒绝了吗?怎么还提起?随后又有些好奇,他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便一直抬头看着他。
“咳……咳,登州民俗开放一些,不似京城,相互有好感的男女双方,都会互赠礼物,带在身上。”他一边说还一边撇了沈轻妍一眼,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轻妍脸上一红,早在今晚袖竹同她说的时候,她便想着给他绣一个香囊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他自己先提了起来。
“我明日就做,不过我的手艺,夫君可要多担待一些。”
“无妨,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沈轻妍突然想起,刚刚忘了问,最后那女子如何,只从那对话来看,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沈轻妍神思还在游离,突然被一双手打横抱起。
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双手攀上了瞿不酌的脖子。
两人对视一眼。
“夫人,你刚刚走神了。”说话还带着一丝的委屈。
“不曾,我只是在想那女子美不美,听说不止一次,人家在军营外面等你了,还给你送饭?”
沈轻妍故意问道。
“没有夫人美,夫人美的让为夫想犯罪。”
说这话的时候,瞿不酌整个人都贴近沈轻妍,脸对着脸,四目相对。
她明显的看到男人眼中有炙热的光芒,随后听到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滑向他的脖子,性感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
沈轻妍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
这个动作在瞿不酌看来,眼神更加的幽深了一些。
“本君觉得,夫人最美,而且。”
柔软的带着一丝冰凉的唇突然贴近了沈轻妍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