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宁小心翼翼地将它掏出来,双手捧着放在桌上。
“您还在呢?”脸上笑容灿烂,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还没走!
“啾。”
“哦,您在等我啊,”你等我做什么?
“您有什么吩咐呢?”
“啾啾。”
“饿了呀,那您想吃什么呢?”
“啾啾啾。”
随便?不能随便的吧,“你等我一下。”
刚走出门,它就“啾”地一声飞到她怀里。
白雨宁嘴角一咧,瞄了一眼怀里的妖王,一起就一起吧。
可是她也没养过鸟,它现在这么小,吃什么,虫?稻谷?还是肉?嗯,通通都买一份总不会错。
回来之后,她将所有的食物摆在它面前,它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果然还是要吃妖兽肉!再跑一趟吧。
买回来一头基础境界的花斑鹿,妖王将它那张小嘴对准花斑鹿,一个呼吸不到,整头花斑鹿就只剩下一张毛皮。
吃完,它又咻得停到白雨宁的肩上,“啾啾”得叫。
还饿!这只花斑鹿花了六十两,这可怎么养得起!
“啾。”
好的,就去。
这次买了一头息影猪,九十两,和一只火烈狐,五十两。看着仅剩的十三两,顿时捉襟见肘。
只见妖王一口两口,就又只剩下两张毛皮。
剥皮小能手啊!
“啾啾。”
还是饿,这妖王的胃口属实让人惊叹。那该怎么办?
“您能自己去找吃的吗?”小心地试探。
“啾。”
不行!那就只能自己去给它猎兽了,实在没钱了。
就这样,一人一鸟走出武院,再出了郡城。
就在他们前脚踏出城门的那一刻,一人跟在他们身后,另一人则返回了城中。
“此话当真?你真看见她一个人出了郡城?”
“千真万确,少爷,我以我的武道生涯发誓。”
“很好!跟紧她,我的人随后就到。”
“是!”
“哼!白雨宁,敢独自一人出去。这回,叫你有去无回!”沈莫迟面露凶光。
此时,文昌郡西部十里外的白雨宁,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脚踩在来人的胸口上。
“是沈莫迟派你来跟踪我的?”见他不说话,又加重了一些力,“回去告诉他,有本事的话,就亲自来。滚!”
打发走了尾巴,她换了一个方向施展身法快速遁去。
这样遁走半个时辰,碰到了一头犀角牛,不等白雨宁出手,妖王就自行飞出。
只见它飞出时展开的双翼,转瞬之间就变得巨大无比,发出的“啾啾”声也变成了尖啸的呖鸣声,煽动的双翅间元气流动,气息顷刻间就铺天盖地地涌向犀角牛。
接着,再看犀角牛所在之处,已然空无一物。
白雨宁呼吸猝然一顿,这样突如其来的场景,无不让人骇然心惊!
这场单属于妖王个人的狩猎,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
吃饱喝足的妖王,又重新幻化成麻雀般大的鸟儿。
白雨宁看着站在她肩上的朱喙鸟,心里有一种被赖上的无奈感。
不多时,天空乌云密布,一人一鸟慌忙出了密林。
不久,他们来到一个名为塘河村的村庄,村子里大约十几户人家,青年男子没见几个,都是些妇人幼子。
一见有外人进来,纷纷关门上锁。
她连续敲了几户人家,都没有人愿意开门。很快天就暗下来,雨却未停歇。
大雨淋漓,她站在屋檐下,怀里揣着一只鸟,听着雨声,内心却倍感无比平静。
次日清晨,白雨宁刚走出村子,几名男子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村子,本以为他们是村子里的男丁,没想到。
“把你们村的青壮年男子叫出来,不然就抓你!”
他们抓青壮年男子做什么?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人,还将老人妇孺推倒在地,稍有不服就拳打脚踢。
白雨宁看着这一切,怒上心来,难怪村里人一见生人就惶恐不及。
一番折腾,一个人都没搜出来,将整个村子弄得乌烟瘴气,便污言秽语地扬长而去。
白雨宁在此处呆了一整夜,自然知道他们是搜不出来壮年男子。
朗朗乾坤,如此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必然有不可告人的事。
她跟着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与一群人碰头,那群人身后押解着一批青壮年男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里走去,来到一块乱石地上,放眼望去都是壮年男子,或躺在地上,或被抽打,或背着背篓走向山洞。
直到看见一个铁皮箱里的东西。
血元玉!这里难道是矿山?!
这些矿山应该都掌握在那些世家大族手中,就是不知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