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朱喙鸟跃跃欲试,再次展翅,全然忘了不久前白雨宁的嘱托。
白雨宁秀眉一蹙,甩手一抓,伴随着一声长鸣,遭受了一段无情的控诉。
“啾啾啾…啾啾…啾啾!”
赤炎朱喙分外爱惜的从地上衔起自己刚刚掉落的羽毛,幽怨的看向白雨宁。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手脚那么快,我出手不迅猛些,你又要闯祸了。”
直觉告诉她,比起外面那些棺椁,这里的可能性更大。
可要盯紧了它,不能坏事!
环顾一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稳妥起见,她准备先回去看看之前那些棺椁里会有什么东西。
不料,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你…想…得道…”
声音一出,白雨宁遍体生寒,瞳孔大震,不管三七二十一,身法法术并用,飞快打通一扇石门,夺门而出。
??!
……
连续越过几扇石门,左右再三观望,确认那道声音的主人没有跟上来,白雨宁才稍稍喘上几口气。
“我就说一定在那吧!”
朱喙鸟浅浅“啾”一声,闪着水亮亮的小眼珠表示认同。
“不过,它怎么不追出来,如果它修为真在我之上的话。”
受伤未愈?修为不高?还是它不能出那间石室?
还有它那句“你想得到”什么的一直回响在脑海中,现在依旧让她心惊肉跳。
“它这是有求于我?我想得到什么,现在我就想出去。”
白雨宁用力的晃了几下脑袋,甩掉这些无用的遐想。
“嗐,先不管这些,先看看眼下的这副棺木中有什么东西。”
她看向朱喙鸟,冲其下巴一抬。
“现在你想怎么掀就怎么掀。”
赤炎朱喙“啾”的一声会意,接着棺盖就被它展开的单翅猛地掀飞。
简单又粗暴!
她走近看个分明,目之所及,空空如也。
白雨宁嘴角微张:“怎么还是空的?不会所有石室里头的棺椁都是空的吧!”
随即,她快速奔向下一间石室。
“空的!”
直至她将所有有棺椁的石室都走了个遍,打开的棺椁无疑都空无一物。
白雨宁的眉头深深皱起。
“莫非这些都是用来迷惑视线的,真正的关键还是在最中间石室的棺椁中?”
她重新回到那间宽大的石室,四周仍旧安静的出奇,白雨宁试探性的出声。
“前辈,方才晚辈多有冒犯,请前辈恕罪!”
没有半点动静回应,就在白雨宁想再度开口询问时,那道低沉的男音再度响起。
声音沉闷又阴翳,听得她后背发凉,想拔腿就跑。
“也谈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老夫并不是什么妖兽邪祟,也是同你一样的修士,所以你不必如此害怕。”
既然都同为修士,那一开始为何不出声,非得等她准备离开时才出言突袭?
白雨宁心中急速飞转,思虑此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前辈为何会独自一人在此?”
她这一问,引得此人无限感慨。
“唉,老夫也是误入此处,不慎被此地禁制所囚,你若真觉得歉疚就帮老夫破开这禁制。”
白雨宁内心警铃大作,那人却好像知道她会拒绝似的,立马补充道。
“你若愿意帮老夫破开这禁制,旁边这盒子里的东西尽数归道友。”
她看向树旁边的青色玉盒,心道:你会这么好心大度?
“小友如若还是信不过老夫,大可将此物收下,先行滴血认主,老夫以道心起誓,此言非虚,若有违背即刻死无葬身之地。”
情真意切,诚意拳拳,让人很难不信服,可越是这样才越让人起疑。
“敢问前辈,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
“说来惭愧,老夫是先打开这棺椁,不成想反被禁锢于此,根本来不及探得盒内到底是何物。”
白雨宁将信将疑,慢慢走近青玉盒。
“道友小心!”
她略微点了点头,行至玉盒一丈外,一道灵力发出。
灵力碰触青色玉盒的刹那,诡异阴谲的笑声回荡在石室中。
“啊哈哈…谢谢道友了…去死吧!”
白雨宁眼神微微一暗,翻手一张符箓祭出。
玉盒一经打开,瞬间绽开一抹血红,一阵阴风直直往白雨宁袭来,刚巧不巧的与符光相撞。
“啊…”一声惨叫过后,石室又恢复了平静,仿若方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这道灭神符自她遭遇乌枭术士几番神识袭击后,她在手镯里找到就一直贴身保存,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白雨宁紧了紧裙角,手心沁出丝丝细汗。
一个正常的修士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