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女医师来给小奺换药了。
苏宁盯着乔娇言,眉心微蹙,“你等等我吧。”
小奺虽只受了皮外伤,可受伤面积极大,女医师一人忙不过来。
苏宁与女医师一同走进西厢房后,乔娇言带人跟了进来。
苏宁本来阖上了房门,可乔娇言不由分说的硬闯,一扇没拴的门,自是拦不住。
乔娇言看到,苏宁挽着袖子,正在铜盆里涮洗一块帕子。
她扫过小奺,小奺正惊慌的拉过被子盖上。
乔娇言昂着头问,“这是谁?”
“小茴,麦冬。”苏宁蹙眉喊道。
小茴与麦冬闻言,躬身将乔娇言等人请了出去,“郡主,女公子们,此处要换药,莫要冲撞了各位。”
眼见女医师掏出了伤药和绷带,不似假的,乔娇言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她在门口不依不饶的发问,“床上躺着的那人是谁?”
苏宁在房内“砰”的一声插上了门栓。
小茴与麦冬对视一眼,麦冬躬身道,“回郡主的话,是夫人的丫鬟。”
乔娇言闻言,眉头疑惑的皱起,“她可是堂堂公主,她亲自给一个丫鬟上药吗?”
麦冬回道,“小奺是与夫人一同从东祈来的,只与夫人亲近,夫人更是亲自照料才安心。”
乔娇言被麦冬一口一个夫人,喊的冷哼一声。
她看着她的两个丫鬟,问道,“本郡主待你们何如?”
两个丫鬟不知她是何意,本能的笑道,“奴婢们从小就陪着郡主玩,郡主自是待奴婢们顶顶好。”
乔娇言扪心自问,她不是刻薄的主子,和丫鬟关系很好。
但让她去给她们上药,她还是做不到。
她的心态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她带领其他女娘站在院中,安安静静的等着苏宁。
过了一会儿,苏宁打开了西厢房的门,她端着一盆水,漷到了院中。
女医师背着药箱,交代道,“两天以后,小民再来给这个娘子换回药,没有意外的话,下次就能拆掉绷带了。”
麦冬接过苏宁手里的盆子,苏宁与小茴送了女医师离去。
这期间,乔娇言静静地注视着苏宁,没有吵闹。
待苏宁回来后,发现乔娇言规矩的站在院中,她挑眉走到案几前坐下。
苏宁喜欢在院子里玩,便将案几搬到了院中,也没有再搬回去。
小茴和麦冬早上还没打扫,上边落了一层灰。
乔娇言身后的一个女子,抱怨了一句肮脏。
但见乔娇言熟练的坐下,她便也坐下了。
“她是范妙妙,她舅舅是光祿大夫。”乔娇言和苏宁说。
范妙妙眉清目秀,脸上瘦削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她眉宇间满是高傲,正眼也没有给苏宁一个。
乔娇言看着另一个坐下的人,介绍道,“她叫梁琪。”
梁琪看起来十分温婉,乔娇言语罢,她冲苏宁笑了笑。
苏宁也回了她一笑。
原著里,对这些名媛千金并没有描写,但其父的官职,在朝堂之争中,大都有提点。
苏宁看乔娇言码起了麻将,没有继续介绍的意思,心道,这个梁琪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
最起码,那个范妙妙的舅舅,是丞相的人。
剩下几个围观的,乔娇言没有理会,她专注的看着麻将。
相比于昨天,她今天出牌时,明显谨慎了很多。
却也仍没那个能力,把昨天输的全赢回去。
她没赢苏宁,却是赢了范妙妙和梁琪。
苏宁忍不住瞥着梁琪,她看出来了,梁琪在刻意让着她们。
看梁琪身上的衣服首饰,皆不如另外两人。
款式老旧,失了光泽,像是已经穿戴了好多年。
苏宁不知她有什么隐情,在乔娇言与范妙妙面前,自轻了半分。
苏宁伸了个懒腰,“没意思。”
乔娇言扬了扬下巴,“你这人怎么玩不起,你不赢就没意思了?”
苏宁其实不输不赢,她只是不想让梁琪再输了。
乔娇言看不出来这些事,她不依不饶,缠着苏宁继续。
已经打了一上午,太阳已经挂到了正头顶。
正好这时,张鹤带人找了过来。
他看今年前院没了女子,疑惑着,今年难道没小女娘来吗?
后来听丫鬟们讨论,说苏宁这里特别热闹,便寻了过来。
他上前,向乔娇言行礼道,“郡主,该用午膳了。”
乔娇言头也没抬的道,“本郡主不饿。”
苏宁趁机道,“可是我饿了,不如先吃饭?”
张鹤闻言,瞥了一眼苏宁,然后哈着腰,和乔娇言说,“对啊,郡主,用了午膳,去前院玩,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他想用纳兰宿引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