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开始了,花晚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从楼梯上走出,十几个人瞬间围了上来。良辰美景,要是能邀美人共舞一曲,那是再妙不过了。
“那么高,上次脚怎么崴的你忘了?”徐冰月站在角落喃喃道。
服务员从她跟前走过,她接过一杯香槟。
她没有名气,也没有人请她跳舞,尽管她有几分姿色。
但是在场的女性没有舞伴的又不止她一个,李潇笛不也站在那呢?
一杯又一杯香槟下肚,突然她感觉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小姐。”
白行简站的笔挺,绅士的弯腰伸出左手。
她回头,看到他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衬出完美的身形,举手投足间是难言的贵气。凌冽的眸光之下,仿佛藏着无限的温柔。这是哪家的小少爷?有点眼熟,却记不清了。
“啊?”她有些吃惊。
“可以吗?”他追问道。
她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把手搭在他的手心。她看见,他的手清瘦纤长,洁白如玉。幸好,这身材长相还能入得了眼。
徐冰月朝花晚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她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舞池中央,徐冰月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是吗?不记得了。”他歪着头笑,那么阳光、可耻。
“你想不想知道那么多女生,我为什么选择了你?”他继续追问。
“为什么?”
白行简笑着说:“可能是因为你的铃铛很好看吧。”他看向她手腕上的银铃圈。
她笑答:“这个?我也忘记怎么来的了,只记得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我才一直带着。”
“是吗?多重要?”
“我妈妈送的也不一定,她已经过世了。”
他点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那确实挺重要的。”
一曲舞毕,白行简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爽快的答应了。
初秋的天气依旧很燥热,鸣蝉藏在树叶之下,叫的乐此不疲。
并肩走在泳池边,他介绍说:“我叫白行简。”
“白行简?你不会有个哥哥叫白居易吧?”徐冰月开了个玩笑。
“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他耸耸肩。
“徐冰月。”她没有深究,只是简单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听,像极了天上的月亮。”
他说着抬起头,很不幸,今天没有月亮。
她“咯咯”的傻笑,他看着她也不禁笑出了声。
他打电话让女佣送了瓶好酒,她大口饮下。
其实,徐冰月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她觉得太轻浮。
但是,不知道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还是情到深处,两人自然而然的从泳池边聊到了床上。
她喝的醉醺醺的,被他压在身下。
“关灯吗?”她红着脸问。
“啪嗒”一声,房间最后一点灯光被他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
“可以睡了吗?”她躺在他身边,气若游丝。
“疼?”
“困了。”
“那就睡吧。”
他像一根蔫掉的茄子,把她揽在怀里。
这十年,他日日盼望能和她如此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