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颗巨大的陨星从天而降，大地也为之震颤。

“呜……”月明紧握镰刀，身形爆退。

“能接住这一击，你的实力我姑且认可……”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缓缓走来。

“帝君！”魈和应达的身形被一层玉璋护盾笼罩，因此在刚才的天星攻击下毫发无损。

是的，他就是璃月的统治者，尘世七执政之一，武神摩拉克斯；亦或者说，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有意思……”月明瞳孔的血色更浓几分：“你就是这里的神明吧？”

“吾乃岩神摩拉克斯……”钟离朝着月明一步一步走去：“我不管你是谁，此乃璃月国土，不得造次。”

话音刚落，一道红光亮起，原本还在月明手里的镰刀竟出现在钟离身后自己动了起来，挥向他的后颈。

“锵——”激起了火星……

“最后一次警告，放弃抵抗……”钟离直接握住了正要回到月明手中的镰刀，继续向月明走去，眼神中略带杀意……

“有意思……”月明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似的，身躯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冲向了已经停下来的钟离……

“安如磐……”钟离正要张开护盾，月明已经冲到他的身前，半透明的右手刺入了他的胸膛……

“帝君！”魈正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应达拦住了。

“应达！你干嘛！”

“你看帝君的表情……”应达此时虽然脸色苍白，但还算冷静：“那不是被攻击时会露出的表情……”

“防御力不错，可惜就是对灵魂攻击没有抗性……”月明抽出右手，顺带还抓着一个黑色的小光团：“作为陪练的报酬，这玩意我就帮你收了。”

“这是什……”钟离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只是眼中的感激之情说明了一切。

“你还别说……”月明的身躯重新变得凝实，右手用力一握，黑色的光团顿时消失不见：“如果没有那种功能，那还是一颗很漂亮的棋子的……”

“……多谢。”

“没事没事……”月明看了一眼悬崖底下的战场：“咦？打完了？雪效率还挺高……”

石门要塞南城墙，太阳的光辉撒在大地上，黑色的碎片和鲜红的血液混杂，反射出诡异的光线，冰雪之龙矗立于此，金色的阳光盖不住她雪的洁白，污秽的碎片磨不掉她鳞的光泽，遍地的鲜血染不了她冰的内心……

“吼……”巨龙低吼一声，随即飞向高天，消失不见……

“还挺帅……”季白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雪，递给她一块西瓜：“感觉怎么样？”

“……”雪接过西瓜，却迟迟下不了口。

“怎么了？”季白猜到了些东西，又把西瓜拿了回来，说道：“不开心？”

“他们……”雪的表情有些失落：“他们……是不是……死了？”

“……”季白轻呼一口气，露出了安慰的表情：“是的，他们死了，但他们的死有属于他们的意义……”

“不……”雪双手抱胸，靠着一堵有些破损的墙蹲了下去：“我想起了一些东西……我好像……杀了很多人……他们的死……有意义吗？”

“……”季白也跟着蹲了下来：“是，有很多人没有意义的死了，但那又如何呢？”

雪看着季白，面带不解。

“他们会被铭记，这不也是一种意义吗？就像那些战死的千岩军士兵，他们死了，但幸存者会记住他们，他们的死也就有了意义。”

“可是我……”

“还有，袭击蒙德的是‘杜林’，是‘腐蚀之龙’，不是你。”季白站了起来：“你现在是作为‘雪’存在于这个世界，没必要为‘杜林’的过错买单……”

“是这样……吗？”雪低着头，看着地面发呆。

季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是雪自己的“人生”，如果跨不过这道坎，那么她永远也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而他也不会拔苗助长，如果她只想做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那么他也不会强求什么，就当养了个女儿好了。

“对了……”季白看向站在一旁的“月明”：“月明，我有……诶？”

“遭了！”悬崖上，月明看着下面正在发愣的季白，有些惊慌失措：“我得赶紧……”

“赶紧什么？”蓝光一闪，季白突然出现在月明身旁，脸色发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使用灵魂分身，别的不说，万一有块石子砸到分身，你灵魂受损了怎么办！”

月明后退两步，声音变得很细“那点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忽略不计？呵……”季白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哪怕是我，灵魂分身受到攻击后都得花上好几百年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我……我……”月明被吓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位是……”不远处，钟离看着正在训话的季白，有些好奇。

“是他！”应达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