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

这是我第三次和张雯同乘一架飞机，第一次是路人，第二次她是有些任性的债主，而这次我觉得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微妙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

就在我掏出电话准备关机的时候，屏幕上弹出李波的短信:“怎么把她带来了？她穿的鞋就是你带回来的？眼光不错，只是欠妥！”

我没有回复，而是直接关掉了手机。对于李波说的“欠妥！”，我认为他指的是带张雯同行。对于这一点，我早已想到万全之策，如果宝哥那真有性价比高的物件，而黎总和张总又不感兴趣，我会通过张雯来收购，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一个古玩爱好者的身份。

......

飞机准点降落在珠海机场，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飞机走出机场，黎总和张总自不必说了，一副成功人士的气派，气宇轩扬；郑老身上学术派的气质不遑多让；就连李波也踏着自信的步伐；对比身前的几人，我就有些相形见绌。张雯从走出机舱一直在我身旁形影不离，借助她，我才找到了一丝存在感。

也许是我和黎总在双方人员和接机上没有及时沟通。一出机场，没想到磊子和宝哥等人同时向我们迎了过来，而磊子身边竟然还跟着三位娇艳欲滴的妙龄女郎。

这一幕就整得有些尴尬了，对于几路人马，只有我最熟悉，硬着头皮上前给几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当介绍到张雯的时候，我刻意的表现出一份熟络，竟然壮着胆子若有若无的牵了下张雯的手，那一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怕磊子没有意会，二怕张雯哪根筋不对了，给我难堪。

好在磊子八面玲珑，见此情景，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礼貌的和张雯寒暄着，而张雯对我的这一举动，浑若不知，客气的和磊子打了声招呼。

在磊子眼中，那时的黎总绝对算的上优质客户中的VIP，不仅带着娇艳美女亲自接机，随行的车更是三辆同色同款的宾利。相比之下宝哥显然没有磊子周全，他还是开着自己的奔驰，而同行的朋友则是一辆有些年头的宝马7系。

最终在几番推辞下，黎总张总和李波分别上了三辆宾利，自然每人身边一个美女相伴，也算是便宜了李波这小子。

老成持重的郑老独自坐上了宝哥朋友的车，而我则带着张雯坐上了宝哥的奔驰。

“你那个朋友我知道，北京的吧？”宝哥一手把着方向盘随口说道:“人很鸡贼，这两年有些积累。对客户面面俱到，不过看人下菜，也得罪了一些人。”

“黎总的朋友，我也不是很熟！”我含糊的说道。诚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更何况这样一个利益至上的城市。

宝哥没有继续多说，倒是身旁的张雯含沙射影的插了一句:“面子不小呀，这规格可不低，香车美女的！”

“我有啥面子，还不都是黎总的脸！”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我小心翼翼的回道。

张雯没再追究，侧头看向了窗外的夜色。

......

几辆车都是珠澳两地牌，入关后，宝哥一把方向超越了三辆宾利，引领着车队停在一家海鲜餐厅的门口。

“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都饿了，吃点宵夜先。”宝哥等我们陆续下了车，指着他朋友对黎总和郑老说道:“阿健一早就定了位。”

也许是接机方面宝哥觉得丢了面子，这顿夜宵显然是精心安排。推辞半天，郑老和黎总坐在了上首。其余人也分别按宾主落座，张雯乖巧的紧挨着我坐了下来，三个妙龄女郎分别坐在了黎总张总和李波身旁。

在郑老面前，李波还是相当能装逼，中途上洗手间的空隙，当从我口中得知三个女孩的身份后。虽是一脸艳羡，可还是咬牙让我找机会婉拒了磊子的安排，并代为感谢他的一番心意，临了还有些捶胸顿足的直呼这回亏大了。

刚一坐定，鲍鱼、龙虾、天九翅、烤乳猪......接二连三的端了上来，甚至还有一些当年叫不出名的菜肴也应有尽有，这哪里是吃宵夜，分明是饕餮大餐。

当宝哥询问郑老和黎总喝什么酒水的时候，磊子变戏法一样从身旁的袋子拿出来一瓶红酒:“黎哥，前两天刚寻摸到一瓶82年的拉菲，今一听你过来，这不赶忙带过来让您品品。”

“呦，这东西挺稀罕！”黎总接过酒瓶，端详一番:”费心了，兄弟！”

“哪儿的话！知道您就好这口，我和弟兄们早都打过招呼，寻摸点好酒一定都给我送过来。”磊子接过酒瓶转头吩咐侍应生:“赶紧打开，醒醒酒！”

郑老对红酒不是很感冒，即使面对昂贵的拉菲，最终还是选择喝点白酒。健哥听后立刻询问侍应生有没有80年代的茅台，得到肯定回答后，马上吩咐拿两支过来。

一顿饭吃的有些微妙，健哥和磊子两人明里暗里的较着劲，不甘人后。在推杯换盏中，才得知健哥在澳门从事的行业竟然和磊子有些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