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张雯再次旧事重提，从内心来说，我不愿接受如此贵重的馈赠，但是如果拒绝，势必驳了她的面子，对于她这样喜怒无常的性情，还真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噎人的话。

"那啥，这事先放放，我先把欠的酒喝了。"抓起酒瓶仰头灌了起来。

"一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张雯见我抹了抹嘴放下空瓶，不依不饶的说道:"现在你应该有理由接受，因为你也送了我东西。”

我看了她一眼，嘴唇下意识动了动，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种憋屈的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理了理思路，很认真的向张雯回道：“我不能要，这真的太贵重了！”

“如果不要我的东西，那这套化妆品你麻溜的拿走。”

大概是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刺激到了，我竟然脱口回道：“好啊，那你给我。”

张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沉默好久才对我说道：“我说的是气话，但你确定要把这套化妆品拿走？”

“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就这么尴尬的与她对视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你好好给我一个理由，不要说太贵重了，这样会显得你很没自信，一身衣服而已。”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抬起头向张雯回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不自信......因为我很清楚，自己一旦穿上这身衣服，就得去买能与匹配的其他东西，我可能还需要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一个爱马仕的皮包，出门开一辆和这身行头搭配的车。如果少了其中的任何一样，别人就会觉得我穿的是假的，哪怕它就是真的……所以，我不愿意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个角度去想呢？你完全可以当成是一种动力呀！等你真的有了百达翡丽的手表，爱马仕的皮包，别人就不会这么看你了。”

“那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收下这套衣服！说真的，我就是一北漂，请你吃个饭可能都要先算算口袋里的钱才会决定吃什么，去哪里吃.....”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买这么贵的化妆品？”

她的反问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半晌才避开张雯直视的目光，回道：“因为你值得。”

“你也值得.....不许再拒绝了，你如果觉得自己现在驾驭不了，你可以先放着，前提是保持好身材，这可是按你现在胖瘦买的......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自己奋斗的动力。”

我还想再说几句，可又觉得无可反驳，于此同时，心里的无力感也开始越来越强烈。

最终，还是没有拗得过她，提着那套衣服在上车的地点又下了车。就像每个人的人生，兜兜转转一圈最终还是又回到了起点。

......

没隔几天，张雯果然如约安排我和牟**见了面，只是提出要穿着得体，如果我没有比那套衣服更体面的，必须穿上送我的衣服。虽说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能有幸结识这样一位圈内有影响力的人物，难掩心中激动，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张雯的左右寒暄下，和牟**的见面很快消除了初识的那份拘谨，从圈内聊到圈外，甚至聊到了共同喜欢的台球和足球。令我欣慰的是，从牟**言辞中，能感觉到他对我的认可。散席之际，主动提出让我和张雯一样叫他叔叔，并相约有空一起打场台球。

......

接下来的三个月，是我到北京最为忙碌的时光，牟叔叔的引荐下，认识了京津很多收藏家和企业家，每天忙的昏天暗地，不亦乐乎。

在这期间，又去了两趟澳门，和宝哥敲定签署最终协议，其中一次张雯也相约同行，再次见识了她的不是赌的赌，依然是没有惊心动魄，大起大落，只是机械式的随意支配桌上筹码。难能可贵的是，每次上桌她都能坚持一贯原则，不论输赢，二十万的临界点立刻起身，让我不禁钦佩她的定力。

2005年的十月，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都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这个秋天，经我手征集到的藏品只有两件流拍，其余都拍出了比较理想的价格。也因此拿到了进入公司后第一笔巨款，整整四十八万多。

拿到提成的当天，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张雯，并相约叫上牟叔叔晚上一起庆祝，想吃什么点什么，地点你选，妥妥的我买单。颇感遗憾的是我打通牟叔叔电话的时候，他却在香港出差，没能第一时间分享我的喜悦。

在北京的朋友不多，唯一能推心置腹的就只有李波，晚上的庆祝自然不能少了他和宋晓梅。

张雯没有选择大众的餐厅，而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四合院，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