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荣突然平静了下来,还冲着温故笑了一声。
“我低估你了,我以为单单靠着你欠我一条命这一个条件,我能拿捏你一辈子,温故,其实这话你早就听过了吧?你念中学的时候,你从三楼掉下去的时候,你记得吧?”
温故瞪直了双眼,原来那句话不是噩梦,她在昏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是真的,她居然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你是我的摇钱树!我是你的妈妈!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让我不满意的时候我会收回这条命!”
当温故豆大的泪珠开始蜂拥而出时,早就已经走到温故身边捂着她耳朵的司禾率先将她搂进怀里,温故没给自己缓过来的时间,她挣脱了司禾的安抚,站起了身子。
“你千万别忘记了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因为我才牵上的线。”
看着温故站直身子的样子,赵思荣仍然摆着那一副无所谓的脸,温故说的没错,她也没感受到自己被戳了心窝子有什么感觉。
“温故,就算我现在身在牢里,你也照样是你的妈妈。”
“是吗?那你就在牢里当我的妈妈吧。”
盯着赵思荣的样子,温故突然醒了过来,为了这么一个人大喜大悲实在不值当,就让她待在监狱里吧。
说完之后温故率先离开了探视厅,司禾扫了一眼里面的赵思荣,同样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抬眼看了一眼司禾。
“司当家,我的女儿您还满意吗?”
“自然满意,你的刑罚也一定会让你满意。”
司禾没再逗留,快步离开了探视厅,门外站着的温故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就说来看她会影响心情。”
温故擦掉了自己的眼泪,面无表情地跟司禾说着话。
“还想去F国吗?”
“嗯?”
“F国的分公司开始运营了,本来要安排贺周去那边待两年,他说他要追女人,所以我去。”
见了这一面之后,该死的心已死,温故点了点头,牵着司禾的手,昂首阔步离开了拘留所。
不知道是不是司禾故意安排,他和温故离开F国的当天是他本人27岁的生日,在匆忙的旅途之中,他可以忽视掉这个特别的日子。
私人飞机上,宽大的机舱内只有温故和司禾两个人并肩坐在座位上。
“她的结果要看吗?”
温故没吭声只伸手接过了司禾手上的文件,清清楚楚写着判决书三个大字。
赵思荣,44岁,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七个月。
“京城会安排人盯着那边,她不可能有机会出来。”而且,她似乎也不想出来。
温故看完之后就把判决书放在了一旁,没再去动过,双目看向了身旁的小小的飞机窗。
外面一片白茫茫,飞机平稳的飞行着,距离F国还有五六个小时的飞行时长。
“困不困,要不去后面床上睡一觉?”
“嗯。”
温故确实有些困了,这些天并没有睡好,忙着办理转学,剧组那边也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才同意她不参与电影宣传。
临走的前一天,两人特意回了一趟司家庄园,司良瞪着那个刚结婚就要带着儿媳妇出走的司禾,他分明已经退休几年了,为了温故看病他能理解毫不犹豫的接管了公司,可现在温故已经好转,两人刚结婚居然就要远走F国分公司,这个他不能理解。
最后两人在司良的骂骂咧咧之中离开了司家庄园。
飞机上的床不亚于家里的床,同样宽敞柔软,刚沾上枕头温故就被袭来的困意迷了眼,司禾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光着上半身就贴了上来。
“你......脱衣服干嘛?”
马上要入睡的温故因为身后突如其来的热度吓了一跳,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赤裸的手臂正环抱着她。
“睡觉啊。”司禾面不改色,还闭上眼睛故意把头埋进温故的肩窝里。
“你平常睡觉不是都穿着衣服?”
两人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司禾每次睡衣都穿的严严实实。
“那是没结婚的时候,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
“...........”温故听出了话外之意,两人领证已经一个多星期,其实单单多了个证而已,其他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司禾给了她缓冲的时间。
温故脑子里过了一遍时间线,今天是司禾的生日。
“司禾,今天是你生日。”
听见生日两个字的司禾愣了一下,他特意选在这天就希望温故能忘记,结果她还是想起来了。
紧贴着温故的司禾整个人都热气腾腾,温故身上还穿着短袖短裤,因为在飞机上不好换衣服,她直接穿着刚才上飞机那一身爬上了床。
裸露的胳膊和腿紧挨着司禾,和她完全相反的是,司禾似乎是光着的,全身上下空无一物,温故整个人都僵住了。
司禾把人强行翻了过来,逼迫她面对着自己,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