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司禾身上的白衬衫，湿透的白衬衫紧贴在司禾肩膀上，透出结实的肩部肌肉。

司禾脸上染上一片莫名其妙的红晕，尴尬的避开了温故的视线，把人缓缓放在地上，还帮她穿好拖鞋，又以缓慢的速度离开浴室，轻关上门，温故看着司禾的动作，刚刚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的人，是司禾吧?

温故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浴缸里温热的水汽整个人都透着粉嫩，身上除了浴巾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刚刚被司禾看完了???完了那个人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了?嗯??

温故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司禾正在厨房洗碗，特意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重重放下，弄出些动静。

看着司禾衣服也没换，认真洗碗的姿态像极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没什么话跟我说?”温故看着那个背影，洗个碗好似要把碗洗穿了。

“流氓——”温故见司禾没动静，嘟着小嘴坐在吧椅上。

“你说什么?我这是好心，谁知道你洗个澡能洗睡着了。”司禾回过头，手上的泡沫冲干净转过身看着温故，温故那一脸吃了亏的表情。

“哭了一下午眼睛累，不小心睡着的，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温故白了一眼，手上把玩着桌上的水果叉。

“我一把年纪可是好不容易有的女朋友。”

司禾靠近温故，更靠近几公分，温故却逃开他眼神，飞一样逃开司禾，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一声关门声，还有皱着眉头的司禾。

他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没想着真的做什么。

自从新年那夜的事情发生后，温故表面波澜不惊，但凡司禾靠近一点点，她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晚上抱着睡倒还好，因为司禾没敢乱有动作，一直任由温故当做抱枕。

温故难得没吃安定就睡着，司禾进房间的时候已经睡的不省人事，看了一眼还是那个睡相极差的温故。

盯着床上的人，司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若你执意要演，那我只好配合。

司禾转身进了浴室，门刚关上，躺在床上的温故忽然睁开了双眼。

白色的天花板上好似挂满了圆圈，带着她一步一步开始陷入眩晕，重新闭上双眼的温故，好似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屋子，被人反锁在里面，四周全是镜子。

一道女声响起，与赵思荣的声音十分相似。

“这都是你应得的，你让我们花掉那么钱摆平这件事，你就该忍受这些惩罚。”

“你啊——你比你妈妈可漂亮多了——来让继父先享受享受吧——”

“你只是我们赚钱的傀儡，傀儡而已。”

“想不到，娱乐圈的大前辈，居然是个傀儡。”

这些话从不同的声音里不断传入温故的耳朵，冷汗浸湿温故身上的衣裳，双手抓紧薄被，眼泪不受控制决堤。

司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好像停电了，昏暗的月光从玻璃斜斜的洒在床上，温故面对着月光，纤薄的身影蜷缩着。

司禾掏出手机看了眼电闸，跳闸，伸手把电闸拨回原本的位置，房间里的小夜灯也随之亮起。

窗帘刚被司禾拉上，只觉得床上传出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隐隐约约不够真切，司禾在昏暗中手指轻碰了碰温故的眼角，竟一片湿意。

“温故？温故？”

司禾摇了摇温故想叫醒她，却发现叫不醒，只好将温故整个人搂进怀里，手触及的湿热，提醒着司禾，她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司禾想坐起身子帮她拿衣服换防止受凉，谁知温故缩在他怀里不肯撒手，让他也动弹不得，只好伸手脱掉温故的衣服，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下来直接套在温故身上，全程不敢碰到她身上的皮肤。

司禾又看到小臂上的刺青，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怀里的人在他的怀抱里重新安静下来，刚才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