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有什么意思，他是出于好心想陪陪她的，谁知温故一开始就一口气喝掉了整瓶果酒。

“司禾，吴回那个王八蛋的事，是赵思荣干的，她没钱花了才想起来摆平。”温故说着，一张小脸已经红扑扑，还要伸手去拿第二瓶，被司禾伸手拦下，没拿到酒的温故不甘心的摇了摇头，一巴掌打开了司禾的大手。

“我对她的意义，只停留在赚钱。”温故说着身体斜靠在了座位上，与司禾对视着。

司禾伸出手摸了摸温故的头发，好像在安慰她。

看着迷迷糊糊的温故，司禾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心酸：“她要不是你妈妈，早死了几百次了。”司禾的话很轻，温故听见却马上坐直了身子警告他，“你不许动她。”

“怎么样她也是我妈妈。”温故打开第二瓶果酒，噗呲一声，她曲着手指拉开了易拉罐的开口，瓶口冒出了少许的白色的酒沫，红唇接触刚喝了一口，司禾就伸手拿走。

温故平躺在座椅上，看着天窗外面的天空，雾霾挡住了星星，整个天空灰蒙蒙，对面来往的车灯照在了公路上，空气中还能看到飘荡着停在半空之中的灰尘，抬眼望去，一颗星星的影子都没有。

“司禾，你想知道我身上纹身的故事吗?”温故拉开加绒睡衣的袖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摸着。

“我想知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司禾手臂搭在中间的储物柜上，实话实说着，他确实很想知道，他想知道关于温故身上的所有秘密，因为知道之后他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至少可以避开雷区。

“我本来想说的，现在不想说了，感觉说出来，矫情。”

温故侧躺在副驾驶上，冰冷的手去抓司禾的手臂，可能是喝了点酒助眠的原因，温故一把拉过司禾的手臂抱进怀里，不到一分钟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司禾从温故去拉他的胳膊开始，眼神就变得深邃，直盯着温故的动作，一张小脸泛着粉红，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粉红的嘴唇看着像软糖一样。

司禾就这么保持着被温故扯过去的动作，她遇见了烦心事，睡着了整张脸都还写着不开心。

司禾微微一低头，轻吻温故细白的额头，刚碰上，“你占我便宜。”温故突然出声，松开了司禾的胳膊。

司禾坐直身体，不以为然，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外套，“走吧，带你兜兜风。”

“你喝酒了，别开车。”

“交警下班了。”

“不行，我打给贺周，让他来接你。”温故说着打电话给贺周。

“小嫂子?我去，何德何能能接到您电话。”贺周狗腿的声音传出话筒，司禾锁着眉一把抢过手机。

“你小嫂子说我喝酒了，让你来接我，不让我开车。”

贺周那边刚从公司回到家洗漱结束，他刚到家刚进被子，被子刚有一点人类的温度，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而且司禾这话里话外的秀媳妇是怎么的。

贺周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听筒里就只剩下嘟嘟的挂断声。

司禾送温故到校门口就被温故拦住不让再送，留下一个走路左摇右摆的背影，“我还是送你进去吧。”温故摇了摇手，“我进学校了还能丢么?”

温故的声音在空荡的校园里回荡着，连背影都带着心事。

贺周到了校门口，就看见望妻石在门口站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挺直的后背，摸出烟盒推出一根烟夹在手指尖，贺周几乎是反射性拿出打火机帮司禾点烟。

“哎，温故……算了……问你不如问林离……”

贺周看着坐上副驾驶的司禾，“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就被嫌弃?我大半夜被你们夫妻俩折磨?”

贺周一个人原地抽筋踢空气，司禾降下窗户，“怎么的，你想熬夜加班?”

“不不不。”贺周求生欲瞬间上线，拉开驾驶座开车。

司禾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明天去领奖金。”

“这是天上下刀子了～”贺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没错，我们迟早会是夫妻。”

贺周只觉得空中飞过一群乌鸦，原来是这两个字，得了老大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