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鼎盛酒楼。
赵天山并不是喜好铺张的人。
但是考虑到是为了感谢林三秋,所以他才特意选在了这里,这也是东海市内规格最大的酒店。
当天一同前来的人,除了赵天山在中医界的多位老朋友,这些人也无一例外都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行家。
还有一个人就是徐娇娇了。
“林神医,您能够赏这个面子,真乃我的荣幸!”
赵天山迎面走来,满脸喜色。
他早就想多和林三秋多亲近亲近了,上回见识过林三秋的医术,赵天山心知,林三秋的医术相比起他绝对是只高不低。
若是能够受林三秋指点或者是教诲,他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可医术想必也能有再次的长进。
“赵老你是中医界的前辈,你的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林三秋客套道。
此时林三秋也注意到了跟在赵天山身后的,他的那个小徒弟张天悦。
这家伙就算到了现在,看向林三秋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妒忌与不甘,看他那副奸相,林三秋便知,他的肚子里指不定还揣着什么坏水。
“来,咱们先进去边吃边聊吧,最近我和我几位老朋友讲了关于你的事迹,他们也都很想亲眼见见你这位年纪轻轻的神医呢!”
赵天山随即为林三秋引荐这些中医界的前辈。
不过叫林三秋感到可笑的是。
说是为了感谢林三秋上回救了夏家老太太性命,才举办的宴会。
可是实际上,今天一个夏家的人都没有来。
不过这也并非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夏家的人来了,搞不好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复杂。
“就他也配叫做大师?”
赵天山这边正在和人介绍着林三秋,忽然就听到旁边一桌的人中有人传来质疑的声音。
这叫赵天山顿时拧紧眉头。
他这正跟自己的老朋友吹嘘林三秋的医术有多神,然后旁边就有人唱反调,赵天山虽然表面并没有发火,但心里已经积攒了许多怒气。
他转过头,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人。
只见那人岁数虽然不大,但是却一身古朴的中山装,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赵天山仔细回想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邀请客人名单中,应该没有这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这位小友,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疑林神医吗?”
那人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肆无忌惮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在质疑他的医术,我想就你刚刚所言的什么,起死回生,未免太过于夸大其词了吧!”
听到那人的质疑,赵天山怔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而作为被质疑的当事人,林三秋轻飘飘地瞥了眼那人。
赵天山自然也不能眼看着林三秋被人质疑,他谨慎地询问道。
“年轻人,还请问你尊姓大名,师出何门,为何说出这样的言论。”
“我叫方青砚,是青针派弟子,我的师父是方墨。”
当听到方墨的名讳时,在场诸人包括赵天山在内,都是脸色一变,并且肃然起敬。
林三秋也是微微蹙眉,低声念叨道,“方墨?”
青针派的传承足有一千多年,是个传统的医术宗门,向来行事隐蔽,即便是林三秋也只是见过几次。
但这并不意味着林三秋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方墨的话,林三秋倒是也认识。
想到这,林三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原来是青针派的弟子。”
赵天山的语气里恭敬了不少。
虽说赵天山本身在江南就是颇具盛名的医者,但是相比起青针派这种传统的医术宗门来说,地位相比起来还是相差很大的。
见赵天山的态度,方青砚似乎很是的满意,微微得意地点点头。
随即,他又瞪向林三秋。
“医者医德,应以实事求是为主,我师父一直以来就是如此教导我的。”
“可是我今天竟然听说,有人能够将死人医活,这在我听起来未免太过于荒唐了吧?”
“原本还以为,就算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想必肯定也是个年岁颇大,阅历丰富的老医者,结果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各位,还有赵老,你们可都不要被人欺骗了!”
方青砚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字都是在针对林三秋。
这番话听得暗地里的张天悦不禁暗自叫好。
实际上,方青砚便是张天悦的发下,这件事就连他师父赵天山都不知道。
而今天自然也是张天悦将方青砚请来,目的就是为了刁难林三秋。
“这...”
赵天山表情为难。
“方青砚小友,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你不在现场,所以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