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安倒也直白的很,任你如何,我自不动如松。
斜斜里一挥,戒尺朝着那道身影的来向劈下。
狗腿子荆飞沉对这一切都看的很清楚,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太慢了些……
脚步略微一变,几个错落的轻点,身形竟然陡然一窒。
恰到好处的侧身避过书生的戒尺。
左手向上朝着书生面门一记虚晃的攻击,右手却是阴恻恻的朝着书生侧腹捅去。
苏乐安看着眼前这道打向他面门的刀光略微紧张。
一个后仰躲过。
但荆飞沉这一记只是一记虚招。
真正的杀招还在于攻向侧腹的那一刀。
尽管书生苏乐安片刻后反应过来,却是没了时间躲避开。
尽量错了错身,一道衣袍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书生儒袍被划开长长的一道裂口,露出内衬来。
只是一手偷袭,就占得优势,情形一片大好,那狗腿子又怎么肯放过这等绝佳时机。
依旧不依不饶,双匕合十,狠辣一刀,错落的十字刀影再度挥出,直击书生面门。
苏乐安刚刚踉跄了几步,此刻刚刚稳住身形。
终于有余力抽回戒尺回防,虽然慌乱但还是冷静异常。
戒尺点向刀光汇聚处,看着消散开来的刀光终于松了口气。
却见到了刀光后面那大兄猥琐的笑容。
顿觉不好,余光下沉,果然不好,那厮竟然还藏了一记撩阴腿,朝着自己胯下抽来。
这厮在比试之中不但抢攻偷袭,竟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只是旧力未消,新力未起的时刻,有哪里能来得及再去阻挡。
听着场下的一片稚嫩惊呼,仅仅来得及夹了夹腿。
这一击若是抽了个实,那?
……
师姐口中的佛门恶僧,名为七戒。
站在住持身后的七戒眉头已经皱起很久了。
从那镜宗白袍弟子第一次强攻偷袭开始就没松开过。
到了后来书院弟子渐渐不支,这厮竟又是使出了如此阴招,连那小和尚都捂住了眼。
终于再也无法看下去,悍然冲出。
带起烟尘一片,合着隆隆踏步声,冲向场间。
虽为后发,却是先至。
拉着书生苏乐安后颈衣领一扯。
一脚踏在那狗腿子腿面上。
苏乐安面色红了红,在一群师弟师妹面前衣袍大敞可不是件好事情。
扯起袍子胡乱的系了系,感激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七戒摇了摇头,拾起书生掉落在地的儒冠,掸了掸尘土:“回去吧,这场要算你败,可有怨言?”
苏乐安毫不在意连连摆手:“哪有什么怨言,不过胜败。”
李静秋抱着剑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
没想到这厮还是个爱管闲事的。
片刻后平静的迈步向前。
只是姿势有些丑陋……
双手环抱藏在袖中,斜斜的端着一把木剑。
“恶僧?你还在等什么?可愿来配贫道过上几招?不然你今日又为何出现?莫非你那十万担水?挑完了不成?”
这位道门高徒有些恶趣味的调戏了一下那恶僧。
环视一周,看着那些后辈弟子们希冀的眼光,很是满足。
此刻在他们心里种下一颗变强的种子,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里 ,这些孩子们便无需管教也可以很勤勉。
能多见识些各大宗门的招式路数,以后若是对上了,也好应对自如。
毕竟这事情不是没有先例,三十年前宗派下场打生打死的时代依旧历历在目。
僧人抬起头来看了眼那老神在在的道人,又转头看了眼住持,在住持轻轻的点头之后,才咧开大嘴笑起来。
“嘿嘿~你这哪里像是道门大兄,倒像是山脚下卖瓜的老汉。”
听完这句话饶是道门高徒也愣了愣:“卖瓜老汉?”
七戒踢踢下了一脚那狗腿子的屁股,把那无耻之徒踉踉跄跄的台去,惹来师弟师妹们哄堂大笑和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
略微有些兴奋,好久没有出过手了……
“嗯,西瓜,很甜的!”
李静秋不免嫌弃的笑笑:“分明是个破了杀戒的恶僧,却道瓜田李下,还真是有意思。”
七戒的眉头皱了皱,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人坏自有天收!我都不信,我是个脑袋不灵光的,禅师们要修的佛性小僧从来都没有掌握过,但见世间不平之事,不公之举,便要出手,雷霆万钧,一拳头砸将上去,则即刻太平,万籁俱寂。”
李静秋见过很多次佛子,至于这恶僧,被那老和尚藏的很严,从来也不肯放那恶僧出山,也从未向外透露过什么消息。
对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