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苏与言瑾夕双双受伤,他们在各自府上调养身子。
韩白苏不想让娘担心,命方青悄悄给自己熬药、敷药。韩白苏趴在床上,双手交叉拥在胸前撑着床,咬着牙,忍着疼。
方青问道。
“大人,您看您这是何苦呢?旧伤连纱布还未摘下,新伤又来了,您让小官吏停鞭便是,为何要替瑾夕姑娘挡鞭啊?”
韩白苏不愿分享自己矛盾的内心,便说道。
“我命大,死不了。”
他确实可以叫停,可他也在赌,赌言瑾夕会向她妥协,所以,没有到达最后一刻,他便不会阻止。奈何言瑾夕太倔了,当时鞭子已经挥下,来不及阻止,只能替她挡下。
至于第二鞭,不过是他发泄的方式而已,顺带吓唬吓唬她罢了。
回想起言瑾夕充满祈求的眼神,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总感觉她认识自己。
…………
言瑾夕回到屋里,从柜子里翻出纱布。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她咬着帕子,忍着疼,自己为自己上药包扎。
包扎好后,她坐在床上,哽咽着对着枕头说道。
“你也很疼对吧?”
…………
言瑾夕的屋檐下有一个小方桌,四个竹编凳子,她随便选了一个方位坐下。
不一会,言瑾烁端着药来了,他把药放到桌上,并坐下,问道。
“已经包扎好了?”
言瑾夕点点头,言瑾烁又说道。
“那你快把药喝了。”
言瑾夕双手捧起药,一饮而尽,言瑾烁说道。
“瑾夕,平时你乐观向上,乖巧懂事,今日怎如此莽撞?你要记住,韩大人他吃软不吃硬,倘若你顺着他,他撒撒气便过去了,倘若你与他对着干,他会很疯狂。”
言瑾夕虚弱地笑笑,回道。
“大哥,我没有那么逆来顺受,只是很多事我不在乎,自然也懒得去争去反抗,如果遇到我在意的事情,我绝不退让。”
言瑾烁好奇地问道。
“那今日你在意的是什么?”
言瑾夕回道。
“我在意家人,也在意自己能不能留下。今天激怒他,看似吃了大亏。但他最终答应让我留下,被我这么一闹,他以后便不会轻易赶我走了。”
听言瑾夕说她在意家人,言瑾烁心里满满的感动,虽说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比亲妹妹更亲。
那一年,他犯了错,言太医罚他跪在烈阳下思过,言瑾夕给他送水,举伞为他挡太阳,陪他罚站。也是因为这样,当言瑾夕被欺负时,言瑾烁总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言瑾烁问道。
“小时候,你为什么跑来跟我罚站?”
言瑾夕思考一下,问道。
“帮你遮太阳那次?”
言瑾烁点头,言瑾夕说道。
“那时候,刚来言府,大姐她们嘲笑我是哑巴,见到我也是避而远之。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还对我笑的人。”
说着说着,两人都红了眼眶,言瑾烁说道。
“你来言府两年,没说过一句话,由于是心病,爹也治不了。祖母离世前,一大家子人在她床前送她最后一程。祖母让爹收养你,直到爹答应,祖母才安然离世。你伤心过度,终于说出“老夫人”三个字,那是你来言家第一次说话。那天你趴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唤了很多声老夫人,哭了很久。”
言瑾烁描述的情景在言瑾夕脑海里盘旋。她命不好,但她又很幸运,她对言瑾烁说道。
“老夫人走得早,一直靠大哥庇护,我才没有被欺负太狠,如今我也要保护你,不能让韩大人欺负你。”
两人含着泪相视一笑,言瑾烁问道。
“你那么想留下,不是只有识字和替我解围这两个原因吧,瑾夕,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你是不是心悦韩大人,如果是,大哥可以帮你。只是他对我们言家有偏见,你要走进他的心,颇为困难。”
刚才还有点伤感的言瑾夕噗哧一笑,连续摇头,解释道。
“大哥,我不喜欢他,我对他只有敬重。”
言瑾烁不解,问道。
“他对我们家的人恨之入骨,你怎会莫名其妙敬重他?”
和大哥敞开心扉后,她想把她和韩大人的事告诉他。
言瑾夕走进屋里,从枕下拿出那个秘密,她拿出玉佩,回到屋檐下,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推到言瑾烁面前,然后坐下,对他说道。
“大哥,这是当年韩大人给我的,韩白苏对我有救命之恩。”
言瑾烁看了眼玉佩,又看向她,确认道。
“他救过你?什么时候?”
那段记忆是言瑾夕一辈子的痛,她一直回避着这段往事,可今日,她决定开启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告知言瑾烁一切。
…………
言瑾夕,原名李媛媛,原本和爹娘以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