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晓的喋喋不休被大儿子堵住了。
最后不甘地嘟囔一声:“……,熊孩子,找事是吧?”
然后爷俩的目光齐齐看向季衡。
季衡根本没有理会这俩人的心思,他双眼“冰凌冰凌”地冒光,对着电视目不斜视。
“我是没希望了,爹!”季均单刀直入刺穿老父亲的心:“看你小儿子吧!我看好噢!”
如果大美是压他头上的“大山”,他还可以以“那是别人家的,人家基因好”回怼亲爹。
那季衡就是他的“噩梦”。
跟那大美如出一辙,不符年龄的老成持重不说,才五岁时就被爷爷送进了某基地。
后来他干啥了?除了爷爷,一家人都不知道。
偏偏他还守口如瓶。
每年半个月的探亲时间,他也说不了几句话,只会对着电脑输出。
看他那个样子吧,和李家那个有的一拼!
“你弟弟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季觉晓颓然。
季衡十二岁的时候。
季均大学毕业后,每天染着不同的头发带着不同的女孩,骑着摩托车呼啸街头。
李家大国已经进入家族企业实习,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大美获得国际大奖,成为国际建筑行业最年轻的人才。
偏偏她太年轻,没有定性,转头又对游戏感兴趣。
以她的智商,很快搞明白原理后,就在家里深居简出,放出风来要做“米虫”。
季家爷爷送季衡回来过生日,看到了染着红毛的季均,大发雷霆。
“既然没有出息,成不了业,先成人!”老人家看了看安安静静吃饭的大美,回头对着大美的爷爷道:“老伙计,按咱们说好的,把你孙女嫁过来吧?”
这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没料到反应最大的是季均,他立马蹦了起来,连仪态也不要了,也忘了在长辈面前。
“我不干!从小她就把我压得死死的!让我和她在一块,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季老爷子拍案而起:“季觉晓,你怎么教育的儿子?”
季觉晓此时冤屈极了。
树不成材,真不怨自己啊!
李家人连忙安抚季老爷子。
李老爷子说:“哈哈,咱们玩笑话,当不得真!”
边偷看大美。
自家的孙女,从小就是天才,在一片赞扬声中长大,哪遭人这么嫌弃过啊!
让季均这么一闹,谁能受得了。
大美对着爷爷若无其事地笑笑,表示自己没把这事放心上。
什么时代了?自己的婚姻还要别人做主?
“季均这样子!”季觉晓苦笑:“哪配得上大美啊!”
这是实话。
谁都知道季老爷子那么提议是“徇私”,根本就是委屈大美,没想到季均这么“不识好歹”。
“李姐姐要嫁给我!”忽然一个清冷的童音响起:“我和爹说好的,等我长大,我要娶李姐姐的!”
顿时鸦雀无声。
少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大美:“姐姐要等着我,等我长大!”
严肃的面容和煞有其事的语气,让大美想起了那个亲了自己一脸口水的娃娃。
这是给自己争面吧?
大美的心立刻柔软的一塌糊涂。
多好的娃娃啊,和季均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美走过去,抱了抱他:“好的呀,小季衡!”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所有人都笑了。
虽然病房里人不少,却没人说话。
只听见季觉晓来来回回踱步的声音。
“觉晓,你别走了!搞得我更心烦。”躺床上的女人忍不住了,对季觉晓道。
“反正都是你的亲儿子,也都长大了,你还是少操心吧!”她闭了闭眼继续道:“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回海南。”
季觉晓果然停住不走了。
他从病房里的窗户看出去。
病房外有颗柿子树,在深秋九月里,果实累累。
“我就是不甘心。”
须臾,他回过头来道:“凭什么他老李俩孩子都懂事听话,我这俩孩子都非和我作对!”
“爹!你不能妄自菲薄!”季均怪叫一声。
季觉晓斜着眼睛看了看年纪轻轻就在下巴上留了一撮胡子的大儿子,嫌弃味十足。
季均的气焰立马就消了,他讪笑着一把抱过妻子怀里的女儿,对父亲嘟囔道:“最起码您现在有第三代了,他,李伯父他俩孩子还不知……”
季觉晓的眼光马上锐利起来。
季均不敢说下去了。
“你们走吧!让你妈清静一会。”顾忌着孙女儿,季觉晓已经压抑着火气了。
季均连忙带着女儿和怀孕的妻子告辞了。
“你怎么不走?”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