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下。
作为清丰县城众多消息集散地之一,这一天,又有几名大妈大婶在此八卦开来。
“你们看见了吗?那个吴书生啊,坐了个牢出来后,竟然大变样了。不仅长高大了,还英俊了几分呢。”
“是啊,是啊,我昨天看到了。好有男儿气概啊!要不是他那方面不行,我都要去勾搭他了。”
“嘁,李家嫂子,就你这二百斤身材,还真以为吴书生天天和肥猪相伴,就好这口了?”
“就是。昨天我还看到这吴书生身后竟然背了把杀猪刀,他这是真打算继承张屠户家业了?”
“唉,要是现在的吴书生还在念书多好啊......那就是大家的梦中情人了。”
......
完成首杀之后,吴夕安也没有就此抢了两名杀猪师傅的工作。
他每天只杀一头猪,其余的一切照旧。
那把杀猪刀吴夕安也真的开始时刻刀不离身。
因为吴夕安时刻都在修炼,现在这把刀也是吴夕安修炼的一部分。
吴夕安知道他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多了一把刀,吴夕安觉得他就会多一只手,甚至多一条命。
期间,某天一大早,久未露面的张屠户来过屠宰房一次。
在看过吴夕安干净利落地杀完一头二百多斤重的大肥猪之后,张屠户那张一直对吴用(吴夕安)这个赘婿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松弛了点。
只是,他眼里的的那股阴郁,始终无法抹去。
吴夕安现在每日下午多了一个去处——杨记铁铺。
一来吴夕安很重视杨宗宝这位他目前来说唯一的朋友。其次,重操旧业的感觉,吴夕安也很享受。最后,打铁修炼,修炼打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在打铁铺修炼的同时,还是有钱可拿的。
吴夕安现在相当于做了两份工作,有了两份收入了。
现在吴夕安已经积攒了近五十两白银的巨资了。
吴夕安把银两换成了数张十两五两一两不等的银票,稳妥的揣好,心里极有成就感。
看来,离他离开这里的时间不远了。
但是,在这表面看起来一切平常的生活之下,却有一股暗流在悄悄涌动,很快就打破了吴夕安离开这里的计划。
……
这一天,当吴夕安再次来到打铁铺时,杨宗宝叫住了他。
“小用。”
杨宗宝脸上一脸谨慎,说话声音也低了许多。“最近别家打铁铺子里,发生了几起不寻常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提点提点。”
“哦?怎么啦,宝哥?”吴夕安见杨宗宝神色紧张,也重视起来。
“是这样的。”
杨宗宝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先后有三四拨人,都是生面孔,到各个打铁铺说要重金购买刀剑。你知道的,官府有规定,民间是不得私藏刀剑这些兵刃的。这些人的举动都是偷偷摸摸的,话里话外隐约透露出,他们的主家很富有。我们这些打铁的,都是本分的商家,自然是不敢卖予他们了。然后呢,他们互相之间嘀咕时就隐约透露出,他们的主家家里很多杀猪的刀具,怎么就不能用了呢?你说,这像不像在说你们张家……”
“……”
吴夕安一听也觉得蹊跷,立马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吧?我那岳丈大人想干嘛?”
杨宗宝看了吴夕安一眼,见他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由提醒道:“小用,张大叔肯定不会做什么了,但就怕,有人想让人觉得张大叔想做什么……”
“额……”
吴夕安这才醒悟过来,嘴里喃喃道:“这是谁想对付张家呢?”
“你多留意一下吧。”
杨宗宝见话已说到,拍了拍吴夕安的肩膀,“最好还是提醒一下张大叔。”
“我省得。”吴夕安点了点头,随即感谢道:“多谢宝哥提醒。”
“你我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杨宗宝重重打了吴夕安一巴掌,然后连忙道:“赶快,今天得好好给我讲讲那个渗碳到底是什么手法……”
……
忙活完从打铁铺出来,吴夕安就径直回了张家,他觉得刚才杨宗宝说的情况有必要知会一下家里。
听说吴夕安找她,张猜月是小跑着进屋的。看她跑得气喘吁吁,小脸微红,吴夕安觉得张猜月脸上那块印记颜色没那么明显了。
“慢点,没什么急事。”吴夕安边说着边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热水,递给张猜月,“先喝口水,歇息一下。”
“小用……”
张猜月婚后还是第一次见吴夕安这样待她,竟然瞬间就红了眼眶。吴用比张猜月小,以前她同杨宗宝一样这样叫他,叫顺口了。而且两人婚后也没正经夫妻相处过,一直也没改称过夫妻间的称呼。
吴夕安提过一把椅子,放在张猜月身后,指了指道:“坐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