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紧张的状态下划着小艇,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从两座悬崖中划了出去。
重新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我的心情豁然畅快,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才平稳落地。
这个时间太阳是直射这里的,橙色的阳光在我的视线里形成一道弧线,射向那一面望不到头的石壁,波光粼粼。
这座岛究竟是有多大?才能有这种阵势。
虽然我身在皮筏之上,可是内心早已化作从岛上飞过的海鸟,只有站在它们的那种高度才能一探究竟。
前方几百米的地方有一道横向蜿蜒的石壁,如果一直顺着这个方向肯定会被它挡住去路,我现在不知道它的后面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行李箱里有什么可以让小艇加速的物品,好像除了那两台电脑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那台战神笔记本已经彻底用光了电量,可是我有点不太舍得将它抛出大海,日后也许会用得上。
我踢了一脚正在熟睡的白一丁,他不情愿的哼唧了两声,又翻了个身。
紧接着我又连续踢了他两脚,现在已经中午了,倘若让他这么睡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上岛的方式?
我可不想再摸着黑划船了。
他被我踢醒,将眼角里的眼屎蹭了下去,像极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吧唧着嘴挠了挠腋下,神态充满了对生活的厌倦。
“卧槽,”他突然惊呼,脸色大变,“还真他妈是个岛,不过这也太高了吧?”
我也抬头观察了一番,悬崖的顶部几乎都是一般高的,就是有偶尔低陷下去的地方也是我们上不去的,而且石壁光滑,不借助攀登工具的话想都别想。
“所以咱们得快点看看那道墙的后面是什么,”我说,“如果这是个岛,肯定有极其低陷的地方,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白一丁点点头,朝着水中吐了一口血痰,他的鼻腔出血过多,可能在仰头睡觉的时候一大部分都流进了嗓子里。
“你没事吧?”我指了指鼻子。
“你说这个啊?”他摆摆手,“没事,流鼻血又流不死人,就是呼吸时候有点疼。”
头顶的海鸟在我们的上空盘旋,鸣叫声在海面上扩散,此时太阳已经微微向西。
前方的悬崖正好挡住了阳光,阳光像一道分界线,在一片海域中划分亮暗。
“上岛以后我给你弄好吃的。”我真情实意道。
他听后耸了耸肩,没有说什么。
我们和右边的峭壁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确保不会被什么东西砸到。
随着小艇的接近,那面悬崖也愈发庞大,突然感觉它的顶端越来越高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别落到最后,我们只能看着这个高墙白白着急,上也上不去,走也不甘心走。
“还有什么吃的吗?”我问。
他思忖了片刻,说:“数量不多了,还剩几个鸡爪,鸡腿。”
“好吧,”加快了划船的速度,“先不吃了,等上岛确定情况再说吧。”
他点头同意,“对,别吃了,那玩意齁咸,也喝不了水,我是不敢吃。”
终于,等我们划到手抽筋的时候,才将橡皮艇划到悬崖的外围,
它真的是多出来的一面,宽度只有十几米,大自然形成的这种景观实在让我找不出任何的意义,还是岛屿自己觉得这样稳固性更好?
小艇刚刚划过它的时候,我和白一丁同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僵住动弹不得。
绕过这如同的巨墙后,它的后面是个镶嵌在石壁中的巨型洞穴,洞穴的高度几乎快要达到了峭壁的顶端,如果有人站在那片区域的顶端,一定会害怕脚下的石路会崩塌。
而且洞口的宽度少说也有三十米,这真的是自然形成的洞穴吗?洞口的边缘平滑工整,只有几处凹陷不平,坑坑洼洼,再里面的事物就看不到了。
山洞像一个漆黑的野兽巨口,等着把我们当成食物,压抑感油然而生,什么词汇都表达不出来我内心的想法,语言在洞穴的面前是何等的渺小?
“进去还是继续绕着峭壁划船?”
白一丁神情复杂的盯着我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又怕承担不了严重的后果,将疑问寄托在我的决定上。
好像没到这种时候,决定权都在我手里,可如今我也有一点退缩,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我也说不准。
我眺望远处,肉眼可见的峭壁尽头正好同太阳的方向重叠,除了刺眼的金色光点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连老天都想咱们进去,”我说道,“说不定里面洞穴里面有上岛的途径呢。”
白一丁似乎就在等待我这句话,哈哈大笑一声,朝着巨型洞穴的方向拨着水。
我走到邱舒怡旁边将她叫醒,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她的身体有一点虚弱,可能是天黑的时候劳累过度再加上营养不良,脸色比之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