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虽然不准,但好歹知道我们这么观察了多久,从他们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左右。
而那如同高山似的墨鱼骨头堆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露出一角的石门比人脑袋都小。
彻底清空鱼骨可谓是个大工程,并非一朝一夕,按他俩的进度来看,少说也要一个多星期。
这还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情况下。
宋淑然扭扭捏捏,撒娇撒痴的,不是捶腿就是按腰,好似八十多岁骨质疏松的老太太。
白一丁倒是精力充沛,经过宋淑然的称赞之后更像一头勤奋的毛驴,只可惜吃东西的时间比干活时间还长。
时不时就打开一罐罐头吧唧吧唧吃个没完。
一开始宋淑然并不想让白一丁触碰自己,可后来应该是着实累了,也就逐渐接受白一丁的按摩。
他现在边干活边帮宋淑然按摩后背,两头兼顾,乐在其中,那样子活生生像是一只得到主人宠幸的狗,尾巴都快摇上了天。
“刚才是我不好,白一丁。”宋淑然被按摩的声音都变了,听着酥酥麻麻的。
白一丁问:“说啥呢然然,你一切的不好都是我造成的,我才是你做错事的罪魁祸首,不!你没有任何错,因为你是我的然然?”
宋淑然在白一丁不知情的情况下撇了撇嘴,“我以后不说你了,食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咱俩还要一起做很多事呢,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会考虑和你睡的…别着急。”
在她身后殷勤捶背的白一丁竟然像开不起玩笑的小孩子,涨红了脸,真是单纯的可怕,被宋淑然玩得一愣一愣的,傻子都知道这是在利用。
这时黄梨突然靠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苏旭见状不禁笑了笑。
“身在桃花园里的男人。”他挑眉,笑容可掬。
“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一本正经的说,“经常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是非常累的一件事,无论身心,你可以试想一张百元钞票被硬生生一分为二。”
“现在你是两张五十的?”他摸摸鼻子。
“谁知道呢,”我耸肩,“日后可能还是五张二十的,十张十块的,取决于有多少喜欢的女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专心和一个女人生活?”
“像你一样?”我不服。
“也许吧,”他说,“我和我媳妇认识两年就结婚了,我们感情甚笃,好似新婚。”
我看了一眼正打算安营扎寨的白一丁,说:“看样子他们要睡觉了,咱们也回去吧?”
苏旭有点不舍,可也没什么办法,他也觉得在这看两个人睡觉没多大意思,只好作罢点点头。
我小声推醒黄梨,她睡眼惺忪的哼唧两声,身子软的堪比直立的橡胶,耷拉着脑袋,弓着身子。
半天也精神不起来,我只好抱着她上船。
“他们应该每天都会在这清理鱼骨头吧?”上船后,苏旭问我。
我把黄梨轻轻放在旁边回答:“那对呗,宋淑然看到后面是石门指定不瞎跑了,放心吧。”
其实我也困得不行,只想快点回去睡觉,他们两个既然决定在这睡觉,就轻易不会动地方了。
这次轮到苏旭开船,因为我要搀扶着熟睡的黄梨。
苏旭像个常年开大车的老司机,表情淡然看着前方的水路,之前我们来过一次,他知道从哪里避开危险地方,也知道哪里通畅。
只是这艘船好像没有燃料了,行驶的断断续续,有好几次都差点停住,好像发电机故障的车。
“怎么搞的?”苏旭眉头一皱,用力敲了敲方向盘,“是不是你刚才开得太快费光了油?”
“你能不能别和白一丁似的诬赖人?”我有点想笑。
白一丁这么欠揍的性格当真影响了身边的人。
苏旭刚想说什么,只听船嗡嗡两声便静止不动了。
“操!”我骂出了声,“这他妈不会又要划着回去吧?大半夜的!”
苏旭耸耸肩表示很正常,也很容易接受。
“咱们回去把机长葬了吧?”他说。
“好,”我点点头,“拖着也没什么用,早晚的事儿,正好我也不想睡在死人的隔壁。”
还好船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船没有燃料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鹰身女妖号了。
即使我百般不愿,可还是得骂骂咧咧的用手划船。
而苏旭面无表情的欣赏着女王号船头的雕像。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对这一切表示折服,同时感叹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做出来这东西。
“你想雕刻出这么大这么壮观的雕像?”我嘴上议论雕像的事儿,可眼睛却紧紧盯着黄梨的那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颜色,比之前的好看多了,很想品尝一番,如果苏旭不在这里就好了,我再次想。
再不济,再多一艘船也行,让他自己回去,我和黄梨在这儿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