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如火如荼时,白一丁的声音出现在走廊。
“汤淳!苏旭!”
他喊的声音有点大,完全不顾这里的情况,好像是生活在无边际的大草原上。
“妈的。”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已经这个节骨眼上岂能有中断之理。
黄梨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浑然不顾走廊的情况。
“你小一点声音,”邱舒怡打开了房间门,“隔壁还有伤员呢,汤淳给我找衣服去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立马就没了兴致,黄梨更是瞪大眼睛捂住嘴,怕自己发出声音。
我们两个竖起耳朵谛听他们的对话,这种感觉和之前艉楼中如出一辙,都是真枪实战的时候被白一丁中断了。
“给你找衣服干嘛?”白一丁说,“你现在穿的瑜伽服就挺好看的,哦对了,我找他有急事,还有苏旭。”
“他说有急事,你还是先出去吧。”黄梨在我耳边低声说。
显然她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欲望,既然邱舒怡都被惊动了,也就不能再继续了。
我套上裤子,拿起连衣裙,恋恋不舍的亲了她一口。
然后趴在门上,等邱舒怡进屋后我才出去。
我出门的时候白一丁正挨个房间开门寻找,神情急促,好似在宾馆捉奸的男人。
“啥事儿?”我关上门。
白一丁看到我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路小跑过来。
“这屋有人吗?”他问。
我点点头,没有说出名字。
“黄梨?”他追问,“你咋从她房间跑出来了?还把她裙子扒下来了?”
我象征性地锤了他胳膊,嗔怒道,“这他妈是给邱舒怡拿的衣服,你别说这个,找我们有啥事?”
“光和你说没有用,你也做不了主,得苏旭到了咱们一起商量。”他左顾右盼,如同热锅蚂蚁。
“既然我不能做主你还找我干啥?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找苏旭吧。”我扭头就要走。
“你也不能走,”他拦住我,“你虽然没有决策权,可是有投票发言权,咱们讲究绝对公平公正。”
白一丁随手打开身后房间门踱步进去,顺着走廊的光线找到了床头的台灯。
如果不是物品陈设的区别,我还以为这是苏旭的房间。
台灯发出惨白色的灯,像极了电视里病毒实验室的色调,而白一丁则是丧尸实验活体,略显狰狞。
最近他的脸色不太好,黝黑的皮肤不再显得结实,而是有点虚弱的状态,没想到宋淑然竟然能让他得逞。
他无神的眼睛在房间每个角落过了一遍,坐在松软的床上。
“我媳妇想上岛。”白一丁直奔主题,“就是我那个身材好,长得漂亮的空姐。”
“这座岛?”我指了指上方,“在船上待的好好的为啥要琢磨上岛呢?这里有吃有住,还不用风吹雨淋太阳晒,受那罪干嘛?”
他斜睨着我,面露讥嘲,趾高气昂的。
“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既然流落荒岛就应该受苦受难,与大自然搏斗,这样每天活得才有意义,在船上待久了都该变成行尸走肉了,你没看荒岛求生的小说都是自己寻找食物啥的吗?”
“流落荒岛就该必须受苦受难?”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感觉也只能从白一丁身上获取,他就像我不听话的儿子。
“小说是小说,现实归现实,而且咱们有条件不用遭罪,为什么要去主动吃苦呢,岛上面一切都是未知的,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办?而且什么时候吃苦也值得被歌颂了呢,我现在不打算上岛。”
“一句话,你是要做温室的花朵还是想做石缝中的茁苗?”他翘起二郎腿,做出与他极其不搭的姿态。
“我只想做船上的有吃有喝的遇难者,暂时没有你那么崇高的理想,这点无法苟同,我想的是尽量省吃俭用,如果船能启动的话把它开出山洞,等待获救那一天。”
在那一刻,我好像从白一丁的眼神中读出了失望的成分,可能他信誓旦旦的以为我会同意他的意见,也有可能和宋淑然也是夸了海口。
但我不可能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做出违背意愿的决定,船上生活就像住宾馆一样,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睡觉的环境甚好,说的直白些,比我朋友之前隔离的酒店都要舒服。
白一丁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偏着头思忖着什么。
“这是你媳…宋淑然的决定吧?”我离得近些。
“不是,”白一丁抬起头,“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她没有关系。”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上岛了呢?”
“什么叫突然想上岛,我本来就没想在这个破逼船上苟活,宋淑然说不想在船上住了,所以我才想到要不大伙直接弃船登岛得了。”
即使白一丁百般解释,我还是觉得他是受了宋淑然的指示,其实我倒是懒得管她,但我不想让白一丁也跟着去。
我不太想告诉他岛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