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宫
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昭仁宫,金光闪闪的大字彰显着主人的高贵。
李柔柯跟在秦璟逸身边,一进去就看见主位上的美人一袭美丽华贵宫装,显得雍容华贵,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美人愈发端庄典雅。
这便是皇后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今儿李柔柯一袭粉色华衣裹身,外披藕荷色纱衣。头戴芙蓉簪,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在发间,薄施粉黛,秀色可餐,倾国倾城之姿。
皇后看着眼前花容月貌的女子,也是惊诧不已。
逸儿难道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
“免礼!”皇后淡然地说。
“长得倒是标致清秀,果然年轻好啊!” 皇后说着让她自己并不爽的话,完全是看在秦璟逸的面子上。
“母后谬赞,母后美艳不可方物,清雅高华的气质,儿媳可望不可及!”
皇后心想,这嘴巴倒是乖巧。
“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儿媳闲来会抚琴,书画,习读一些书卷。”
“女红如何?”
捡漏是吧?
李柔柯听着皇后的语气,感觉就是个要找事的。
“回母后,儿媳不会女红。”
李柔柯说的时候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之意,反而坦坦荡荡,像是在诉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定会无地自容。
皇后顿时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盯着她,错愕不已,唯恐他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而后不可置信的瞳孔微微一缩。
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
皇后正想说什么,丫鬟云春端着茶盏走了过来。
“战王妃给娘娘敬茶吧!”
李柔柯跪在蒲团上,双手执杯,“请母后用茶!”
皇后接过茶盏啜了口茶,看着貌美如斯的李柔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性情虽有温婉可人之处,不过言谈举止中也约莫透着一股倔强傲骨。
她愈发地不喜欢李柔柯。
她甚至觉得这儿子和儿媳是专门来降伏她的。
但她在努力克制自己。
“这是母后珍藏的涵毓玲珑镯,作为见礼送给四王妃。”皇后平静地说着每一个字,看不出情绪波动。
“云春,再取来一副上等的针线,交给战王妃,多学学女红,以后还要伺候好王爷。”
云春立刻抬脚寻了去。
李柔柯行礼,淡然一笑,“儿媳谢过母后,定当谨记母后教诲。”
秦璟逸则在一旁一言不发,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的王妃一样。
也难怪,新婚之夜未行周公之礼,只让他空欢喜一场。
娶回个媳妇,摸不到碰不得。
“对了,战王妃,落红帕带来了吗?”丫鬟云春带着疑问的语气问。
李柔柯看了秦璟逸一眼,秦璟逸的目光清冽冷寂。
根本就没在一起,哪有落红帕啊?
一时竟无言以对。
皇后投过来一抹质疑的眼光,等着说辞。
“……母后,那个,那个儿媳最近身体抱恙,未曾圆房。”李柔柯说着,小脸涌上一抹娇羞,脸通红至耳根子处。
“……”
昭仁宫顿时鸦雀无声。
“圆房是大事,要尽快调理好身子。一会儿让太医给你诊脉看看吧,云春,去请……”皇后正吩咐着云春。
“母后,不用。”
李柔柯急切地打断了皇后,“母后,儿媳会尽快调理好身子,儿媳懂医术。”
既是懂得医术,又何必病体缠绕?
久经沙场的皇后,自然知晓事情并非李柔柯所说的那样简单。
她目光瞥了一眼秦璟逸,以期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逸儿,你说,为何没圆房?”
李柔柯顿时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秦璟逸会不会出卖她。
昨夜是她不同意圆房,这是不是又违背了三从四德?
也罢,休了她正好。
反正这头衔她也不想要。
秦璟逸收起漫不经心,双眸深如幽潭,看着皇后,“母后,柯儿身体需要调理一段时日。”
李柔柯松了一口气。
皇后对两人的话半信半疑。
她的不满愈发明显,费力讨来个病怏怏的媳妇,这是何苦?
“母后,儿媳会施针。”李柔柯担心皇后又要请太医,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
若真的请了太医,她装病的事就包不住了。
“回去让府医好好调理,王府的府医都是太医院水准。以后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担起当家主母的责任。”皇后语气略微加重,也是懒得装了。
“是,母后!”
这是完全把她当成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