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他废话了,快拆吧,这狗窝摆在这里,让人看了都生气。”
傅清河愣愣道:“那君风倾呢?”
“不知道。”
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傅清河有些失神,找不到君风倾了。
君风倾性格豪爽,喜欢到处游玩,街上和酒馆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傅清河本来就累,他脱了甲胄随便一丢,就往他以前常逛的街上走了。
“诶听说了吗,君家勾结妖人,最后被宋朝司杀了。”一男子对同伴道。
同伴还没回话,就看见男子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傅清河抓住了肩膀。
“你见过君风倾吗?”
那男子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男人,连忙摆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
挣了几下,傅清河松开手,那男子害怕得拉着他的同伴走了,还边走边道:“哪来的疯子,现在谁敢承认自己认识姓君的啊。”
傅清河不甘心,继续在大街上问君风倾的下落。
“公子,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君风倾?”
“没有没有。”
太阳当空,但因为是冬日,这阳光令人感受不到温度。路边的雪还没化,街上的人慢慢变多,都是满脸笑容出来购买过年用品。
脱了沉重铠甲的傅清河,身上御寒的衣物不是很厚,但他已经感受不到冷了。
一位少女道:“君家二少爷死了,他一文弱书生上什么战场,还勾结妖人。”
另一位少女道:“活该丧命!”
傅清河听见了“君家二少爷”,他睁大眼睛看向少女。
傅清河一个箭步冲上去,激动地抓住了少女的胳膊,道:“君风倾死了?怎么回事?”
少女被这脏得像乞丐,还浑身是血的傅清河吓哭了。
另一位少女慌忙喊道:“救命啊!流氓啊!当街强抢良家少女啊!”
几个男子闻声而来,二话不说就一脚把脏兮兮的傅清河踹倒进路边的雪堆里,然后没等傅清河反应过来,他们又踹上几脚。
傅清河的心死了,他没有反抗,只是缩着身子本能地护住头。
那几位男子踹完后,说着哄女孩子的话跟她们走了。
傅清河翻了个身,呆呆地躺在雪地里,两眼无神,任由雪水浸湿他的衣服。
一个人影走过来遮住了照到他脸上的阳光。
那人道:“这不是傅家的公子吗?我滴个乖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傅清河认出了来者,是花灯摊的老板。
躺在雪地里的傅清河脸黑成花猫,还有一些结痂的伤口。
身上有好几处伤,红得一片一片的。
裤子是没脱的甲胄,没一处是干净的。
满是泥土的靴子也破了一只,都快能看见脚趾头了。
头发撒着,都打了解。
这狼狈不堪的样子,花灯摊主看了直摇头。
他道:“我刚刚没认出你,但好像听见你在找什么,嘶,傅公子,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傅清河心如死灰了:“君风倾,我找他,君风倾不见了。”
花灯摊主道:“君风倾?是那个在我这里猜过灯谜的公子吗?”
傅清河没有回答。
花灯摊主见他不应,继续道:“我听说他一直都是习文的,不善武,书生上什么战场。而且君家还勾结妖人,可惜了那温家小将军,这姑娘长得这么水灵……”
傅清河声音变了,他问道:“君风倾,怎么死的?”
花灯摊主道:“你不知道吗?他死相可惨了,一把剑直穿胸膛,没人敢去收君家人的尸,现在剑还立在他身上呢!”
傅清河遮住了眼睛。
花灯摊主不再说下去。
他扶起傅清河,张口老半天,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傅清河带着哭腔道:“君家勾结妖人,但君风倾没有,是他救了我啊!”
花灯摊主震惊地看着傅清河。
傅清河挪着脚往傅家走去,背影落魄又孤独。
“君风倾不是不会武嘛,去了也是去找死。”
“哈哈哈,他可能是去凑热闹,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你们俩别笑了,那有个乞丐在瞪我们呢。”
街上到处传君风倾不会武还去送死的事。
世人不知道君风倾其实会武的。
世人也不知道君风倾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但他为了保护傅清河,才选择了留下来。
世人更不知道,君风倾冒着巨大的危险找到了君家与妖人勾结的证据。
街上张灯结彩,四处充满笑语,人们正忙着过年。
他们只谈论听见的东西,他们不知道这个年是别人花了多大的努力换来的,他们还在诋毁真心守护他们的人。
“清河兄,清河兄。”
“你倒好,听着打老虎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