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鸢看着眼前的马儿,眼里划过了一抹无奈。
淳于鄠让她做黑龙卫的首领,她要学会骑马,学会保护自己,要学的东西似乎太多,她有些头疼。
“怎么,不敢了?这样做了不了首领的哦。”淳于鄠耐心的说着,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皱巴着小脸的亓鸢。
“哼!小瞧人。”亓鸢也不理他了,快步走到马前,也翻身上马了。
“你会骑马?”淳于鄠有些惊讶,这么快,亓鸢竟然能够,镇定自如的骑马了?
“会不会,不都得学吗?”亓鸢白了他一眼,拍马上前,和阿鲁一起往回赶了。
淳于鄠收起了惊讶,纵马追了上来,赶在前面护着马车。
马场上一片死寂,直到马蹄声消失,众人才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逃难似的,四散而去了。
杜家,组织这场马球的杜以谦,恨恨的看着空落落的马场,把手中的球杆断成了两截。
这场马球是他代表杜家组织的,他就说不让三公主来,这个惹祸精,除了会惹是生非,什么忙也帮不了。
父亲却非要她来,还一本正经的给姑母送去了帖子。
正经想要三皇子来的,可是三皇子没来,三公主倒是来了,却带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杜以谦觉得,杜家非得被姬若希个没脑子的害死不可。
太子也经常来马场,不过是跟着淳于鄠学骑射而来,虽然如今成了残废,也不影响他在皇上心里的位置。
姬若希这个蠢货,竟然还敢招惹?也不看看自己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地位?
杜以谦带着怒意回了家,直接找了父亲,把事情一一告知,父子俩一商量,索性床上官服,去皇上面前请罪去了。
亓鸢跟着淳于鄠赶回皇宫,直接回了东宫,刚把太子安置好,皇上就来了。
看着床上昏迷的姬曜,非帝只觉得心里有把火,烧灼着他,让他难以平静。
“皇上,是臣保护不力。”淳于鄠率先跪下了。
亓鸢看了一眼淳于鄠,也跪下了。
“皇上,太子的伤。。。”
“朕知道,你救了太子不是一次了,朕准许你入住东宫,照顾太子。”姬非看着跪伏在地的小小一团,眼里莫名的就酸涩了起来。
“是!鸢领旨。”亓鸢没有看,淳于鄠瞬间冷厉的眼神,而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她深知非帝的疑虑,一如太后一样,看似无病,却总是没有精神。
而且就在宫里这几日就发现,太子这里有人动手脚,太后那里也有,大长公主的浅云宫却没有。
亓鸢很好奇,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太子是体内那股隐藏的真气,才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不至于出现中毒现象,太后却是软弱无力,像是年纪大了慵懒了,实则却是心力交瘁。
亓鸢偷眼看了看非帝,似乎他的脸色很不好,不免咬了咬牙,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大长公主姬若澜来了。
“谁这么大胆,竟敢伤了我皇弟?”姬若澜只带着两个武婢,急匆匆的走进了东宫,一眼看见父皇,顾不得施礼,直奔床榻上的弟弟去了。
非帝流露出了一抹苦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
前皇后就是为了他,才牺牲了自己。而她的三个儿女,一个是为他保家卫国,冲锋打战的,一个是要继承他衣钵的。可是都被有心人惦记着,差点连他都要保不住了。
“阿鸢,皇弟他。。。”姬若澜根本就没有看父亲,只顾着回身抓住了亓鸢,紧张的询问道。
“还好,伤的不重,睡一觉就好了。”亓鸢想要安抚公主,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终究是和自己在一起受的伤,就是不怨责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父皇,姬若希呢?”姬若澜知道亓鸢不会骗她,转身就抓住父皇,索要姬若希这个闯祸精。
她多日不在宫里,这丫头就仗着杜家成精了?不教训教训,这皇宫里,还不得她横着走了?
非帝却是一脸茫然,他只顾着太子了,忘记了惹事的三公主了,不知道人在哪里。
“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呢。”大总管余季上前搭话,却不敢看长公主。
他没敢说,皇妃杜氏也在,杜家父子也来了,正等着非帝回去,好求情呢。
“父皇,杜家与此事有何干系?”姬若澜头都不抬的问着,,却是挺直了背脊,一脸的哀伤。
自古就有,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和两个弟弟还不如草呢。
皇家的孩子,哪来的自由?还不都是生长在这深宫内院,被别有用心的人折磨着,能长大就算命好的。
姬若澜说不清心里的苦楚,小弟弟姬祁,一直被养在浅云宫,却也是历经了生死的。
父皇不是不知道,若不然也不会交给她来带了。
“太子哥哥,你说过要带祁去玩的,可是你却自己去玩,不带我玩了吗?”姬祁也赶来了,手里还抱着书本。
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