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周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给夏友新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夏友新此时格外的不自在,他跟人打交道是没啥问题,但是跟鬼,想都不敢想啊。
难不成小辰的钱就是这个鬼给的?
夏友新恨不得给小辰两巴掌,这种钱是能拿的吗?
这屋里的味道不就是小辰身上的香水味吗,看来真的是被缠上了。
强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夏友新对着这一团漆黑如墨的东西开了口。
“阿秦小姐,这样叫你,没有问题吧,”看身形应该是个女的,夏友新稳了稳颤动的语气,“我不知道你看中了小辰什么,但人鬼殊途,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阿秦小姐,不如早点放手,早日去往那轮回,说不定你和小辰还有缘分再相见。”
阿秦:……
其实我是被带过来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夏友新苦苦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丝毫没有打动沉默的阿秦,反倒是吵醒了酒醉的周辰。
“哥,你嘀嘀咕咕说啥呐?你不困啊?”
没来由的吼了一声,夏友新没再惯着他,一巴掌呼他天灵盖上。
“醒醒,你自己看,这是……”夏友新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说人又不是人,说鬼又有点过分。
果然,还是得罪魁祸首来解决。
周辰摸爬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咚咚咚喝个解渴。
下意识的顺眼看了黑影,“阿秦,咋了?”
被酒精麻痹的周辰在水的稀释下,还是有点晕,抬眼看着旁边的夏友新,又看了四周,心中不安顿时大起,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在喊出那句国粹时,周辰的酒彻底醒了。
“卧槽,阿秦!”
周辰一个蹦跶,连推带拉把夏友新推出了出租屋,一气呵成关上了门。
“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搞清楚情况再跟你说。”
夏友新不自觉的滚动喉结,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摸了根烟出来。
房东大妈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年轻有朝力的忧郁男子,浑身散发着醉人的魅力,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混合着香烟的焦油味扑面而来。
夏友新看见了房东大妈,对房东大妈点点头。
手边没有烟灰缸,只得用鞋碾灭,扫进簸箕里。
“你好,我是周辰的哥哥,”夏友新温和无害的笑容瞬间征服了房东大妈。
两个人也如火如荼的聊了起来。
此时,周辰也和阿秦聊了起来。
“阿秦,你怎么过来了?”周辰讪讪笑。
周辰嘴上不好意思,脑海里却在疯狂的呼喊小仙,小仙装死一般,一声不吭。
阿秦散去黑雾,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觉黄玉要脱离我的掌控,我就跟了过来,结果就来到你这里了。”
周辰沉默了,这个时候该说啥该咋办。
沉默太久了,就成了康桥。
“阿秦,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有问题的人。
阿秦神色严肃,“我要回去,庆林疗养院那儿不能被二鬼子给占了。”
我还有大仇没有报,必须得回去。
周辰愣神中,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我需要藏起来吗?”阿秦发笑。
周辰愁眉苦脸的点点头,你这不是废话嘛,等会儿还得想个办法糊弄一下亲哥。
确认阿秦消失后,周辰这才打开门。
一开门,夏友新与房东大妈齐齐并立。
“小周啊,我听小夏说,你最近有点劳累过度啊,年轻人多拼搏是应该的,但是不要累坏身子了,那些个子虚乌有千万不要沾啊。”
房东大妈忧心忡忡的挤进客厅,见毫无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房间的味道确实如小夏所说,香得有点诡异了。
明明还是下午,房东大妈却觉得寒冷异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周辰疑惑的看着夏友新,不知道他跟房东大妈说了什么。
夏友新没有立马解释,只是高深莫测的站着。
房东大妈总觉得呆在这个屋里浑身都不对劲儿,立马退到门外,如释重负。
笑呵呵的拉了一把小夏的手,“那小夏,我就按你说的,下去准备合同了,等会儿给你拿上来。”
又回头看了一眼周辰,“小周啊,你有个好哥哥。”
周辰知道他有个好哥哥,怎么了吗?
见房东大妈下楼后,周辰这才关上门。
“哥,咋回事啊?你跟房东大妈说什么了,她这么高兴。”周辰真的是满脑子疑惑,果然喝酒降智,人不可能有错,错的一定是酒。
夏友新故作高深,“我大概知道你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了,我帮你又签了一个五年的续租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