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玄阳在牛车上被摇的昏昏欲睡时,牛车前边队伍突然嘈杂了起来。
何玄阳抬眼望去,是一队官兵和车领队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把前面两架马车的车厢给砸了,把长木板给拉了去。
何玄阳和车队后面的人没有什么感触,一是事不关己,二是官兵要的。自己肯定无法反抗。
车队继续前行,当天快放黑的时候。那队官兵竟然也赶了上来。直接从侧边穿过后面的车队往车队前面去。
何玄阳正休息着,突然感觉有点恶心,一抬头,像是一个棺椁就从自己身边被马车拉着往前。
等马车走远,何玄阳才舒服了一些,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两架马车车厢的木板吗?只是现在木板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而且木板上面像是画着墨斗的线。十几条又大又粗的线绳紧紧的绑着木板。
再继续往前,一座驿站越来越清晰。到了驿站。有钱的人都进驿站休息了。像何玄阳这种知道路途遥远后的人,肯定是选择待在牛车上对付一下。这样选择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何玄阳又开始恶心了,因为那驾木棺就停在了旁边不远。
一旁的牛车夫问道:“怎么了?”
何玄阳不好说木棺,怕被守车官兵听了去,便答到:“坐不惯牛车,有点难受。”
牛车夫听完没在意,自顾的休息去了。
何玄阳好不容易忍下恶心准备睡觉,砰的一声巨响。把何玄阳和四周的人还有守车官兵都吓了一跳。
有人说道:“是木棺传出来的。”
大家都往木棺看去。这才发现木棺上有水珠,是露水。墨斗线化了。
又砰的一声,又粗又大的线绳跟纸片一样毫无作用,伴随着炸裂开来的木板把一旁的官兵都砸飞了。
何玄阳躲在一旁看了一眼,眼皮直跳,好家伙,还真是一具尸体,站在马车上好像在打量四周。脸上一脸白毛,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应该是和官兵打斗时被砍烂的。心口处一枚巨大的钉子直接钉穿了尸体,然而这好像对这具尸体没什么用处。
驿站里的官兵也听到了声响跑了出来。
领兵的一看:“奶奶个腿的。闲杂人等快快逃命去。所有官兵听令拿阳春米,墨线,快。”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东西都不敢拿,四散逃命去了。
何玄阳也想走,只是他发现那具尸体看向了他。。。。。。
就这一眼,把何玄阳吓的头发都炸毛了。感觉寒气不要钱似的往他天灵盖串。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了。只能心里呐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越不想发生的他还真就发生了。尸体一阵抖动,弹向了何玄阳。
何玄阳感觉自己下体湿了,但是没太多关系了。毕竟自己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尸体快要扑倒何玄阳的时候。尸体后面一条红绳直接捆住了它的双脚,然后一股力道传来,把尸体甩了出去。
这时何玄阳看到一个身披黄袍,头戴灰冠的老道士正一手紧握红线,一手把红线扯往一旁。
领兵的看到来人是老道士后顿时有了底气喊道:“都给老子上,干死这鬼东西。”
然而这一下好心帮了倒忙。一个官兵没砍到尸体,却把红线砍断了。
把老道士、领兵的还有何玄阳都看懵了。心里顿时问候了一顿这个官兵的家人。
尸体却不管这个,一脱困就立马往长兴城方向串去。
老道士脱口而出:“遭了。”说完急忙追了上去。
领兵的一看,没时间收拾这个官兵了:“快追,让它进了长兴城,咱们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也是嗖的一下串了出去,其他官兵也赶忙追了去。
何玄阳看着这黑漆麻乌的驿站,总感觉那具白毛尸体会杀个回马枪,吓得也不顾一裤子尿,追了去。不是去追尸体,是那个老道士。
何玄阳追了一路,实在是没力气了,就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老道士和官兵们都停在了一处。抬头望去,州城长兴映入眼帘。而那白毛尸体已经爬上了州城往城里跳了下去。是的,没看错,爬上去的,这踏马就离谱了。
老道士听见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是那个尿裤子的年轻人,没想到还能跟着跑那么远。
何玄阳看老道士打量自己,顿时有点尴尬。自己裤子还湿着。。。。。。
老道士和领兵的说了几句。然后领兵的带官兵往长兴城门去了。
而老道士则转身向何玄阳走来说道:“贫道张启瞳,小友怎么称呼?”
何玄阳看到老道士跟自己打招呼赶忙回道:“何玄阳,道长好。”
:“是这样,贫道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贫道捆住白僵时感觉白僵对你毫无杀意,也无食欲。却是扑向了何小友,不知可否告知,是否身有异物吸引白僵?
本来贫道不该如此唐突,只是那白僵一旦把那胸口的镇魂钉拔出,长兴城内绝无生还。唯有冒昧问一下。如果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