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好像正事还没干。

“夜夜，你想出去玩吗。”

“可以吗？我被抓了怎么办？”

原本习惯了在外流浪生活的夜夜此时却担忧起来。

黎笑当然知道对方是怕被抓后给他带来麻烦。

“虽然你是个黑户，但是我有办法。”

“真的吗？！”

少女显然也厌倦了躲躲藏藏的日子，紧张又期待地盯着他。

“就是你得付出一点点代价。”

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几乎靠在一起，做出了一个动作。

“代价？”

黎笑也不拖拉，直接道，“你得和我签订主仆契约，这样你的生死一切都握在我的手里了。”

他其实不太想说得这么直白。

但圣灵的处境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当被异能者所召唤到现世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谱写好了。

若是遇到好的宿主还行，但所托非人的话，圣灵的一生几乎都没有摆脱噩梦的机会。

所以，黎笑认为有必要将结灵契约书的效用等一系列相关信息给夜夜告知清楚。

虽然他认为自己大体还算个好人，但圣灵也未必因为对方是好人就愿意将生死命脉交出去吧。

“主仆协议？”

少女的声调有些变化。

黎笑并不感到失落，毕竟相处尚短。即便他承认自己对对方有那么些微的好感，也不代表夜夜对他也是相同的感觉。

“你不愿意的话我再想其他……”

“我愿意。”

？？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虽然我对你不错，长得也超帅。

但你怎么能轻易白给呢？

“你确定？”

“确定啊。”

夜夜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有些愣。

我的魅力已经如此之大了吗？

夜夜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的建立是件相当奇妙的事。

有的人一见面就觉得不对付，于是亲密关系的建立难如登天。而偶然的一个契机又可能打破壁垒，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关系。

有的人则需要细水长流，水滴石穿般地长久交往，也就是所谓日久生情。

但夜夜对黎笑的奇妙信任感和亲近感不属于以上两种情况，更像是前世定下的宿命与羁绊。

她初次见到黎笑时心中就有种微妙的感觉。

理智告诉她，这个全然包裹在隐匿气息中的家伙并不好惹，应当远离。

但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想要接近他。

于是有了两人之间的邂逅。

经过一番交往，她确定黎笑是个好人，心里的亲近和依赖感就藏不住了！

所以才想和对方靠近一点，提出想一起睡觉。

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我愿意”。

黎笑确定眼前的少女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拿出了那张结灵契约书。

“取一点本源出来，放到契约书这个位置。”

说着，黎笑也咬破指尖，在契约书上滴了一滴血。

当夜夜的本源落在那张古旧的羊皮卷上时，一道金色的光线两端分别连接在血液和本源处。

接着两人便感觉到心底传来一种联系。

金线逐渐淡去，古旧的羊皮卷也随之化作碎末。

当光线完全消失时，黎笑感觉到体内的那股联系清晰紧密起来。

看来契约已经结成了。

而夜夜则是莫名地感觉好像更想和黎笑挨近一点了。

这令她有些烦恼。

毕竟黎笑好像不太喜欢别人接近。

即便她不太了解人类之间的怦然心动什么的，但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亲近似乎给黎笑带来了烦恼。

早上黎笑从床上跑掉的速度可快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同意了一起睡床的要求呢。

真是奇怪。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啊？”

看着手里晶莹剔透，泛着幽幽蓝色光晕的晶块，夜夜好奇地问。

“这玩意儿叫氪晶，用来提升灵子量的。”

不氪金还想变强？（bushi）

“你把里面的灵子给吸收了，先垫个灵子量。”

夜夜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试着吸收。

黎笑也拿出一块氪晶坐了下来。

也就一两个小时吧，两人手里的氪晶很快就消失了，而夜夜和黎笑的灵子量也增长了不少。

黎笑跟哆啦A梦似地，在夜夜崇拜的小眼神下又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夜夜按照黎笑的吩咐把手放了上去。

原本暗淡的水晶球发出微弱的光。

“嗯，不错，灵子量达到D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