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白灵珠的话，一直用眼看着石晓兰脸上的变化。

石晓兰用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晴，对白灵珠说：

“你东方哥哥说的对，是我不该又犯老毛病。”

我见石晓兰有了悔意，便微笑着说：

“不是我今天扫你的兴，是觉得人做事应该有始有终。既然知道错了，想悔改，就得有个悔改的样子。

不能今天记住了不说了，明天记不住又信嘴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谁知道你那一句话说的是真，那一句话说的是假？”

石晓兰揉揉眼睛说：

“我觉得在自己家里，就咱三个，又没有外人，说句调侃的话，也好活跃活跃生活的气氛。谁知……”

我说：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要永远记住，你还是个没有出嫁的闺女。”

石晓兰说：

“我都三十岁了，虽然没有出嫁，但我有过男人。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不能说比谁都清楚，但总知道些其中的的缘由。

因为自己长着和男人不一样的东西，才觉着稀罕，想了解一下对方的秘密。

当两个人在一块后，就没有什么稀罕了，何必再隐隐藏藏说些隔山不打鸟的话？

直截了当多好，把心里想的事直接说出来，也省得对方胡思乱想了。

我的这些想法，当年我那位从来没有反对过，所以才养成了我说话口无遮拦的习惯。

现在想想都是他害了我。如果他当初不允许我这样说话，也不会让他妈妈撞见，我和别人说些不三不四话的事。

也不至于了断了我和他儿子的关系！现在想起来，虽然明着怨我，其实也怨那一位叫我深爱的人。

是他的不管不问才使我变成那样的！我到如今还想着他，爱着他，一直认为他是个我最直得爱的人！

现在才知道是他害了我，也害了我的爸爸和妈妈……”

不晓兰说着说着哭了，而且哭声越来越大。连白灵珠都为她流了泪，抱怨我说：

“东方哥哥，看你把兰姐姐惹的，……”

我没有理会白灵珠，知道她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有叫她以后慢慢去体会。

我拿纸巾递给白灵珠，叫她替我给石晓兰擦擦泪。白灵珠这回很明白，上前靠近石晓兰，一手摸着她的头，一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说：

“兰姐姐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石晓兰正哭的伤心，听了白灵珠这话，“扑哧”一声笑了，一把从白灵珠手里夺过纸巾说：

“你兄妹俩就是我的冤家，一个把我打哭，一个又把我哄笑。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兄妹俩的！心甘情愿的领你们来家中欺负？”

说完，石晓兰自己先笑了。

我和白灵珠跟着也笑了。

我举起酒杯说：

“是我不好，又使石姐姐伤心了！我喝了这杯酒，向石姐姐赔罪。希望石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弟弟这一回。”

石晓兰挟口菜正想往肚里咽，听了我这话，“扑哧”一笑，差点没有噎住。然后一口吐出来，喷了一地，酒味拌着菜酸，一股臭味直击鼻孔。

白灵珠直接跑了出去。我找来扫把，把石晓兰吐出来的饭菜扫出去。石晓兰忍着恶心，用拖布把地拖了一遍，我们才又重新坐下来吃饭。

石晓兰再不敢多嘴，闷着头吃了几口饭就不想再吃了。

我一个人喝了两杯酒，觉着没意思，也不想再喝了。

石晓兰给我盛了碗米饭，端到我的跟前。然后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吃饭香香的样子说：

“东方兄弟，你说姐我能改好吗？”

我将一口饭扒到嘴里，嚼嚼咽了说：

“怎么不能，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能改好。还保证你以后能找个好人家，舒舒服服过好下半生。”

石晓兰有点疑惑的说：

“我知道你在哄姐开心！我不图今后能过什么舒舒服服的日子，只想自己能改好，能找到一个肯要我的人，给我一个家的感觉就够了！”

我将最后一口饭扒进肚里，用纸巾擦了擦嘴说：

“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如果改掉了身上的坏毛病，有眼光的男人哪个不抢着要！”

石晓兰两眼不离我的身，像在寻找我对她说假话的证据。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就低下头自己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的说：

“我看我这个人是改不好了，说习惯了的话张嘴就来，那能时时刻刻都记住不说！”

我看也不看她的说：

“一个人能不能改好，要看决心和信心。你的决心从哪来，要从你的痛苦中来。

想想你爸爸的死，你妈妈的死，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早早的死去？原因在那里，根源是什么？

你想通了这些，你就会给自己设定目标。什么话该自己说，什么话不该自己说。

我刚才给你说过，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