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偏殿中等了有半个时辰，方才等到汪公公前来。他隐约觉得汪公公还有事嘱咐自己，但此时再见，汪公公却并未向自己说什么。

林凡自然是知道今日夜宴之时必然有大事发生，但他并未将断龙首一事告知他人。如今看来，汪公公应该是从别处得来这些情报。

林凡起身向汪公公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公公，今夜上元节大宴可是有事发生？”

汪公公闻言看了林凡一眼，却并未直接回答林凡所问，反而问起了林凡如今的身手。

“小凡子，你在武道上可有长进？”

林凡如今实力比之之前离开京城的时候更强，近来又从系统处得了“潜影匿踪”的能力，进可攻，退可守。只是这些并不好对汪公公直言。

“属下如今功力比之离京时更强，公公可要观我内外功法成效？”

“不必了，时间有些仓促，你还有事要办。”

汪公公并不知道“断龙首”一事，但他的情报来源和近日来皇宫内外各势力动向，令他不得不向淑妃通告自己一些猜测而来的结论。

前几日皇帝改了谕令，把本该在皇宫内城中的大宴临时迁往城外的皇家园林之中，虽然不知道皇帝心中想法，但汪公公推测这和有些人暗中所为脱不了干系。

“小

凡子，你回京不久，应当还不知道上元节大宴换了地方一事吧？”

林凡之前出京城为淑妃追回那秘册，回京后也并未在宫中久待，便马不停蹄地将京城中两处据点的内鬼清除，根本没什么时间打探消息。

“属下不知。这可是圣上临时起意？属下记得宫中赴宴之地早已布置完毕，如此仓促移址，恐生不便！”

汪公公闻言一笑，他瞟了林凡一眼，林凡是低着头说这番话的，语气中还有些担忧，但汪公公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平时挺机灵，这时候装起糊涂了？”

汪公公心道，他知道林凡也只是想探听一番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娘娘之前吩咐过，但汪公公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向林凡透露些许消息。

“大宴改址，故而宫中内侍将原本之地布置全数迁移，因在宫外，宫中不少侍卫也被调往那皇庄之中了。咱家前日还得了消息，大宴之时禁军也要调动几支在各处布置！”

林凡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听闻汪公公所说，立刻说道。

“公公所言，莫非是揣测大宴之时，有人欲在城中闹事？”

“闹事？”

汪公公眼神冰冷，瞪了林凡一眼道。

“小凡子，你觉得只是闹事这么简单？大唐承平日久，今夜佳宴之时恐有大变，你跟

紧我，到时我自有指示！”

林凡闻言不再言语，两人皆知今夜大宴之上有大变动，所谓势已至，则不可当。

既然汪公公和淑妃都想在今夜大宴之时图谋什么，自己这个做下属的也唯有顺从了。

入夜时分，宫城内外皆起灯烛，恍如白昼一般。

今日乃是上元佳节，入夜之后城中灯会陆续开放，游人行客皆在各处街道处游玩取乐，林凡坐在汪公公车架之上，放下掀起的遮帘，心中说道。

“盛世繁华当可一见，若非今夜有事在身，我也想来这灯会上逛逛！”

林凡对面正坐着汪公公，他正随淑妃车架，前往城外皇庄处。方才入眼所见，皆是游人在灯会上游玩时的乐景。

不久前，圣上驾临西市门楼，宣旨庆贺万民安康同乐，之后便移驾皇庄，今夜的上元节佳宴便是在那皇庄内举行。

皇帝临时迁址，朝中诸位大臣也是议论纷纷。但直到此时，满目皆是一片祥和之景，官员、贵族和民众在此时都感受到了这节日盛典的快意。

车架外传来的声音似乎让闭目养神的汪公公有些厌烦，他慕然睁开双眼，向对窗外游景有些憧憬的林凡问道。

“小凡子可是也想去这上元灯会上逛逛？”

林凡闻言一笑，回道。

“如此盛世佳景

，不免令人心动。不瞒公公您说，若是今日无宴，属下说不得还得来此游玩一番。”

林凡此言似乎引起了汪公公一些回忆，他愣神片刻，方才缓缓说道。

“确是如此！当年曾在旧都长安度过上元佳节，也是如今日般繁华非常！只是往日已去，如今这般佳节，却生不出逛一逛的心思了！”

两人说话间，车架却已到了地方，门帘从外被掀起，一个小太监露出头来，对两人说道。

“汪公公，小林公公，到地方了。”

林凡和汪公公互相点点头，便下了车架，迎向前方一处华贵车辇，汪公公上前立于车辇一旁，振声道。

“淑妃娘娘，已到地方了！”

那车辇内传出淑妃的声音，林凡同汪公公闻言皆出声应下，林凡进得府中传话，不多时便有迎驾队伍来到。

自府邸内鱼贯而出数位女官、内侍，